那晚上大約是淩晨兩點左右,是我和我師傅值班,接到了一個報警的電話,是個年輕男人,是有人想殺他。
我和師傅就出警了,結果到了這個男人的住處,發現隻有這個男人一個人,也沒有生命危險,他是怕我們不出警所以才這樣的,是家裏出了怪事,好像有人在窺視他。
問他原因,他給我們看了他家的貓眼。他家的貓眼是反著裝的,也就是從門外能看清楚客廳裏的情形,師傅和我都試了試,的確能看的清清楚楚。
師傅問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他也不知道,就是今晚正睡著忽然聽見客廳裏“嗡嗡嗡”地響,起來發現電視開著,也不知道怎麼打開的,因為整個屋裏就他一個人住,也沒別人。
他然後他就覺得好像門外有人在看他,就來看貓眼,結果發現貓眼像是蒙著什麼,灰蒙蒙的根本看不清楚,於是就開了門來確認,門外倒是沒有人,他就從門外的貓眼也看了看,結果驚出來一身冷汗,於是就報了警。
師傅聽了好一會兒沒出聲,一時間也沒有明確的解決辦法,於是就在他家找了一圈確保除了他沒有別人了,叮囑他反鎖好門,等明我們再來幫他做個周邊的調查,也讓他明去把客廳的鎖和貓眼都換了。
隨後我們就回來了。
誰知道到第二早上還沒輪班,就有人報案發現了屍體,當時我們還沒聯想到和這個人有關,直到報案的清潔工了發現的地址,師傅才抹了一把臉:“恐怕是出事兒了。”
因為清潔工報案的地址,就是這個男人區不遠外。
師傅不敢獨自處理這事,立刻給頭兒去了電話,頭兒讓我們先去現場,他安排人手隨後就到。
我和師傅去到的時候,隻見幾個清潔工圍在一起,旁邊有一個黑色的行李箱,師傅上前問怎麼回事,其中一個清潔工他們早上打掃街道清理垃圾,這邊的垃圾桶裏丟著一個行李箱,還挺重的,她覺得不對勁打開了一點就看見一張人臉看著她,把她嚇得夠嗆,這才報了警。
師傅聽了蹲下身子拉開了拉鏈,果真看見那個半夜報案的年輕男人赤著身子被塞在行李箱裏,拉鏈拉開的地方正好看見一張慘白的臉,眼睛睜著看著你,像是故意這樣放的屍體一樣。
我當時隻覺得全身都在發抖,我剛從警校畢業出來分到這個警局,還是第一次接觸命案,師傅見我抖得厲害,也沒什麼,隻是:“以後你會習慣的。”
再往後其餘的人就都來了,我被安排了去打一些下手,沒能有機會接觸屍體的屍檢和後續的取證,也不知道具體的事情進展。
後來還是師傅和我,屍檢出來的死亡時間,大概就是我們走後一個來時,死因是吸入了大量的純烏頭堿,從鼻子和嘴巴吸入過量直接導致了死亡。
師傅:“也就是,當時凶手就在附近,或者就藏在某個地方,我們走後殺害了死者。”
我不知道烏頭堿,師傅和我講了烏頭堿的致死,是純的烏頭堿液隻需要服用-5毫克就能致人死亡,半粒膠囊的劑量都不要。
更重要的是初步判斷殺人的凶手可能是個女人,如果不是女人那麼就是個變態,因為在屍體的額頭上有一個口紅印,不過沒有留下生物特征,好似是用保鮮膜塗了口紅後隔著保鮮膜親上去的。凶手在死者熟睡的時候將純的烏頭堿液通過嘴巴和鼻子滴入,甚至都沒有和死者近距離接觸。
也就是凶手是精心策劃過的,而且很專業。
我聽了後心裏都發怵,這是什麼樣的變態才會做出這樣恐怖的事來。
我問師傅:“那凶手有線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