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驚變讓徐雲恐懼,但是接下來的痛苦又讓徐雲沒有辦法去在意恐懼。
徐雲想死,不過他連昏厥都做不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徐雲身體內的灼燒和燥熱漸漸減少,與此同時,徐雲發現自己四周多出了一些東西,他不上這些是什麼,但是能很明顯的感覺到這些東西的存在。
忽然,這些東西開始往徐雲身體靠攏,開始不斷的湧入徐雲身體,彙聚成了一道暖流,開始在徐雲身體內流淌。
徐雲沒辦法控製這一切,但是當這一道暖流在體內運轉之時,剛剛經曆了令人絕望的痛苦的徐雲感受到一股難以形容的舒暢。
像是一股溫水正在洗滌他的身體。
運轉在徐雲體內的暖流似乎遇見了岔道,由一分為了二,沒過多久,暖流繼續分裂,漸漸的成了一張流動著的複雜脈絡。
徐雲享受著溫暖和舒適,沉浸在其中,甚至忘記了自己正處在驚變之中,他的意識現在依舊不算清晰,直到……他感受到了一股脹痛。
緩緩流淌的溪流是恬靜唯美的,但是落雨持續,溪水逐漸洶湧,偏偏溪水還不能溢出。溪水流淌的愈來愈快,開始衝擊原本狹窄的河道,徐雲現在的身體就像是那狹窄的河道。
由地獄飛升至堂,緊接著又被狠狠拍落地獄,徐雲再一次陷入了無邊痛苦之中。
若有人站在浴室之內,一定會對徐雲現在的狀態感到驚奇。
徐雲現在依舊還是之前浸泡著的姿勢,不過渾身上下的經脈血管之中都有縷縷皎潔如玉的白光在流淌,尤其是他的脊柱位置,一切的白光似乎都由那裏散發,即使有一層血肉皮囊包裹,但是依舊能看出它的剔透之感。
在徐雲體內,暖流構建的網絡不再變化,似乎已經成型,隻不過外界突然多出的東西依舊在向徐雲身體湧入,脹痛感不曾減少半分,甚至不但劇烈。
暖流在不斷增加,不斷積累,尤其是徐雲的丹田位置,暖流好像堆積到了極限。
徐雲覺的自己下一刻就要爆炸,已經到了極限。
轟!
徐雲似乎真的聽見了破裂聲音。
我爆開了,要死了嗎?
累積到極限的暖流終於衝開了附著在它身體上的枷鎖,破裂聲音是從徐雲丹田內傳出來的,不過裂開的並不是徐雲,洶湧的暖流開始湧入另一個空間,破裂的似乎是一道連通徐雲身體和這一空間的門戶。
當門戶破裂,外界那突然多出來的東西也不再湧入徐雲體內,那洶湧的腫脹感開始如潮水般退去,驚變似乎進入了尾聲。
徐雲也終於重新獲得了這具身體的控製權。
徐雲猛地睜開雙眼,他依舊還在浴室之內,周圍的景物沒有半點變化,但當他想要有更多的動作時,卻發現身體上傳出一陣強烈的無力感,就像是一個癱了四年的大學生突然做了一陣劇烈運動,停下來後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的感覺。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徐雲現在很懵,正當他思索的時候,一道白光便突然從他身後冒出,然後在他眼前化成了一道人影。
徐雲覺的這道白光很是熟悉,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徐雲也不知道,在白光冒出後,他背後的印記也消失了。
當看清眼前人影的具體模樣後,徐雲那正冒出各種念頭的腦袋再一次變的一片空白。
“你是誰?”
徐雲發誓,即使是那個化妝勝過邪術的年代,他也從來沒有見過能這麼帥的男人,麵容幹淨,外表俊朗。
但是讓徐雲大腦空白的卻是這個男人的穿著。
背頭,西裝,領帶,皮鞋。既熟悉但是又陌生。
因為窮了二十年,徐雲並不能認出這些衣飾的質地品牌,但是僅僅隻是依靠視覺感受,徐雲也知道這是他以前賣個腎都買不起的穿搭。
男人二十七八歲的模樣,氣質平和,不過有一股淡淡的威嚴縈繞,他的五官完美,尤其是他的眼睛,裏麵似乎能夠蘊藏整個世界。
“你好,我叫嬴,女凡嬴。”
嬴微笑著道:“你很詫異我的穿著嗎?我想,我們第一次見麵,我應該穿著正式一些。”
徐雲確實很詫異,如果突然冒出來的是一個白胡子老爺爺,他還不會太過驚訝,甚至已經跪下來拜師傅討法寶了。
在嬴話的同時,徐雲也終於想到了自己為什麼會覺的白光熟悉。
這不就是我穿越前突然出現的那道白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