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冷哼一聲,“雕蟲小技!”說著伸手就要劈下去。
田韻看著那雙大手,又看了看他手裏的那把刀……尼瑪,她都不配用刀殺!“啊!”想著就在手落到她腦袋上的那一瞬間叫了出來。
‘嗖——’一聲,然後是一種銳器刺入體內的聲音。
田韻早就閉上了眼,腦袋上該有的疼意沒傳來,反而有更濃的血腥味兒強行衝入鼻腔,臉上有液體噴濺上來。
田韻立馬睜眼,隻見眼前黑衣人的目光已經偏向門外,腦中太陽穴處牢牢地插著一根帶羽且閃著寒光的利劍,暗紅的血從額角一股一股湧了出來。黑衣人慢慢向後躺倒,最後‘砰’一聲倒下了。
“啊!!”田韻沒來由一頓叫,看著腳邊的屍體,隻得衝出去,不想和郜清鈺撞了個滿懷。“有、有刺客,死、死了。”田韻抬頭看著郜清鈺頗擔憂的臉,哆哆嗦嗦說道:“快、快走,走!”說著又鑽進了他懷裏。
郜清鈺對著身後站著的一拍弓箭手,冷冷下令:“處理了屍體就行了,不用去徹查此人身份。”
“是!”
屋內——
郜清鈺拿了濕毛巾浸了熱水,輕輕幫田韻擦著臉上的熱水,也不說話,隻是動作輕柔的擦著那張有些蒼白的臉。
“為、為什麼有黑衣人?”田韻還是有些後怕,眼睛盯著郜清鈺,誓要問出一個結果。
“和碩的那些部下。”郜清鈺看著她還是有些心驚,便趁勢說道:“你若是害怕以後就待在本王身邊,本王會護著你。”
“那些弓箭手是你早就安排好的?”田韻腦海中依舊是那個恐怖的畫麵。
“嗯。所以,你要想想,若是沒有本王今天安排的那些弓箭手和暗衛,你會是怎麼樣?”
田韻心髒又是一陣猛跳,問道:“藥君呢?你見他沒?”
郜清鈺將毛巾放到盆裏,:“藥君怎麼了?”
“他和我一塊兒去的。然後他躲起來了,我找不到才躲進茅屋裏了。你沒見他麼?”田韻有些著急,拽著郜清鈺的衣袖。
“沒見到,他大概是回了藥苑了。”郜清鈺若有深意的看著她,“你怎麼總是大半夜和其他男子獨處?”
田韻沒說話,隻是想起了那個似乎以一敵三的身影,“你沒看到有一個人在對付那些黑衣人嗎?”
“你定是由於害怕,看花眼了。”郜清鈺看著她,笑了笑,撇開話題,說道:“去洗澡吧,不然一身血腥味兒。我先回房了。”
“你府裏那些不明身份的人很多,尤其是在晚上。你的暗衛或許少了些。”田韻聽著他緩緩關門的聲音,走到屏風後的浴桶旁,試了試水溫,才開始脫衣泡澡。
細長的脖頸靠在浴桶邊,霧氣氤氳,讓她瞬間放鬆了不少,隻是心中對於剛剛的事兒仍有疑惑,即使郜清鈺沒看到那個人,那麼,一直在暗處的弓箭手難道也沒看到那個人影麼?那個孤零零以一敵三的牛叉人士就這麼消失了?
越想腦子裏越亂,田韻有些困,眯了會兒,夢中是血的顏色,是那根沾滿血的箭。
眸子瞬間睜開,驚坐起來,浴桶裏漾起水波,水波上的玫瑰花瓣帶著晶瑩的水珠貼在了胸、前裸露的雪白肌、膚上。田韻還是有些害怕,呆呆的看著蕩起的水紋。
突然,一隻大手越過田韻頭頂,兩指輕巧的夾起一片玫瑰花瓣,田韻眼睛瞪大,仰頭一看,一大片陰影投在了臉上,外加一張冷峻的臉。
“水涼了,還不出來?”郜清鈺看著她仰著的小臉,發梢濕噠噠搭在肩上,因著霧氣熏著,臉上的皮膚有那麼點吹彈可破的水嫩,嫣紅的唇邊有些晶亮的水珠,郜清鈺有些出神,目光漸漸向下移去。
田韻看著他的目光,低頭一看,尼瑪……飛機場居然也有那個。。。
“你出去!”田韻雙手護、胸,往水下沉了沉,轉身看著他,目光有些警惕。
“嗯,我在床上等你。”郜清鈺邪魅一笑,淡定的走出屏風。
田韻才立馬跳出浴桶,三下兩下就套好了衣服,殊不知,郜清鈺的眼神從未離開過屏風後的嬌小而略顯性、感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