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不知道,你快死了。”
三四十平方的帳篷房裏,胖胖的警員捧著咖啡杯坐在一間玻璃收容室外,邊喝邊道,一旁還有一個人懶散的記錄著眼前人的狀態。
帳篷房裏唯一的光源來自頂端一個拳頭大的晶石,柔和而明亮。
那些厚實的玻璃收容房全是一平方米兩米高的規格,一共六個,每個收容房內都裝著一個人,假如他們能被稱之為人的話
胖警員對麵收容房裏裝的便是周然。
身穿黑色高領風衣的周然茫然地看了看手銬腳銬,又看到玻璃房外一胖一瘦倆黑白製服警員打扮的人,至今還沒怎麼回過神。
穿越了
居然穿越了
他一沒遭雷劈,二沒出車禍,隻是睡午覺而已
這年頭穿越這麼隨意的嗎?
周然百思不得其解。
另外身體為什麼這麼僵硬?手腳怎麼這麼白?
穿越至今應該已經半個多時,他依舊不知發生了什麼,低著頭背靠玻璃牆蹲著,動一下都難,從渾渾噩噩到現在腦子能思考
怎麼莫名其妙就給抓了?
監獄外兩個在他眼裏跟警員差不多的人了半陌生的語言,自己愣是一句話沒回——咋怎麼那麼能?
不過這語言又是什麼語言?英語?漢語?還是哪的方言?
好像都不對。
周然十分不肯定的想到,這種情況或許應該大概就是傳的“穿越”了。
隨著時間推移,周然忽然發現,自己突然能聽懂了,隻是第一句話就讓他特別納悶。
“為,為,為什麼,我,會死?死刑?”周然用陌生而又熟悉的語言斷斷續續道這外語真燙嘴。
“媽耶!”
聽見周然突然開口,兩人同時一激靈,嚇得差點跳了起來,椅子都翻了。
“你怎麼還能話?”胖的警員資曆似乎更老點,很快穩定,手按在腰間的槍袋上,警惕地問道。
周然皺了皺眉,不話你要咒人死,話了你一副見鬼的樣子。
那你想怎樣?
見周然不話,胖警員想起之前對方的話,便解釋道:“沒叛你死刑啊,昨下午你才被送到這裏,就算死刑也沒那麼快啊。”
“那我怎麼被抓起來的?你為什麼我要死了?”完,周然一愣,咋突然不卡帶了?
“你忘記了?噢,也是,這鬼玩意都能徹底扭曲抹殺人類本性,失個憶也挺正常的,至於我們,我們是篝火前哨站警員,至於你我們還不確定。”胖警員也沒在意解釋道,話間他捅了捅還沒回過神的瘦個子示意記筆錄,然後拉起倒地的椅子坐上。
什麼篝火前哨站警員?什麼玩意?
隻是不待周然開口,自稱篝火前哨站的胖警員似乎知道了他要問什麼,繼續道:“你患上了‘鬼屍症’,過不了多久,就會變成跟他差不多一樣的家夥,所以我剛剛才那麼的。”
著,胖警員指了指不遠處隔壁的幾間牢籠。
“‘鬼屍症’?”周然錯愕,他順著胖警員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還轉頭時周然就心道不好。
因為自己扭頭的時候脖子居然發出了幾聲異常的哢哢聲,就像是發條人偶似的。
當看到那個怪物時,周然不禁呼吸一滯,那個人壓根不能是人了,而是一個人形的怪物。
麵孔蒼白,眼珠漆黑,穿著髒兮兮破爛不堪的白衣,皮膚蒼白幹枯充滿褶皺,隱約能見到皮膚下有什麼東西在蠕動,每次蠕動都會從褶皺裏浸出黑色的液體。
似乎是察覺到三人的目光,那個人形怪物驟然發難,發出野獸般的嘶吼,牽動手腳鐵鏈發聲,重重撲在收容室上,將整個牢房都撞的砰砰響,力道驚人。
若不是玻璃牆足夠厚實沉重,就算撲不過來也很有可能帶倒不大的收容室。
簡直就像是喪屍周然下意識眨了眨眼,收回目光,轉頭過程中又牽動脖子骨骼“哢哢”的幾聲,他看向胖警員:“這究竟怎麼回事?”
他突然有點明白為什麼胖警員會在他牢前觀察了,在目光回收的過程中,周然發現為數不多的六個收容房裏,就隻有他看上去正常點。
其他的“鬼屍症”患者,完全一幅誰看他就咬誰的模樣。
“怎麼回事?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這得問你們見鬼,本以為在城外不會出現‘鬼屍症’,僥幸躲過一劫,沒想到源頭就在城外不,還被拉來”胖警員仿佛受刺激了一樣抱怨似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