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母親早早的就離世了,他總是很忙,我常常都不能見到他的人影。很的時候我就被他寄養在遠房的一個表舅家裏,不過過了幾年表舅身體不好,匆匆離世,父親隻好將我接回家中。我曾經問過他到底是在做什麼的,可他就是不回答我。

在我16歲的時候,父親帶我到了鄉下老家,是避暑。回了鄉下沒兩,我就在那玩野了,還認識幾個和我年齡相仿的夥伴,玩得是不亦樂乎。

庚午月甲辰日,父親晚上要帶我去個地方,讓我晚上不要那麼早睡。我當時在和周傳易在院子裏逗池中的幾尾錦鯉魚,胡亂地答應了下來。等周傳易回家時我才隱約想起,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吧。

晚上,父親帶我去了,我很疑惑他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裏?晚上這裏陰森森的,後背還有一陣涼風吹過,使我毛骨悚然起來。月朗星稀,走進大門,正準備跨過老高老高的門檻,我一抬頭就看見四個大字:周氏祠堂。

走進祠堂,堂前供奉著一副古畫,我也不知道是誰,聽父親,是我們老祖。畫像下供奉了許多的靈位,我看到了爺爺的靈位。

在裏麵呆久了,總感覺裏麵陰森森的,有一股寒氣。

父親似乎看出了我的恐懼,他對我,男孩子家家的還怕什麼,又不是來做賊,他還能活過來把你吃了不成?找個地兒坐會兒,我跟你個事兒。

我想想父親的好像也挺有道理的,於是放下心來坐在了地上。

我剛坐下父親的手就拍在了我光潔的額頭上,清脆的聲音響起,一句我艸還沒出來,我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副詭異的畫麵,我看到了好多的怪物,有狀如馬而白首的鹿蜀,狀如龜而鳥首虺尾的旋龜,還有很多很多的奇形怪狀的動物。

突然眼前一轉,我抬眼就看到了父親的手在我的腦袋上放著,我還沒有忘記他剛才打我一巴掌。我剛想把他的手拍下來的時候,他的手收回去了,然後我猝不及防地打到了我自己的腦袋上。

雙重傷害,我用幽怨的眼神看著父親,卻發現,我的左眼看到他是正常的,我的右眼卻看不到他。

爸,我被你打傻了,我看你一半是正常的,另一半為什麼看不見了。爸,快帶我去醫院檢查檢查,我還,我還不想傻了呀。我開始號啕大哭起來。

閉嘴,吵死了。

我聽到父親的話哭唧唧的把嘴閉上了。

老子當初就不該讓你媽留你下來,現在好了,娘們唧唧的,也不知道跟誰學的,記住,你是我周雨生的兒子,是我們周家的長子,不是千金大姐,早點把這一遇事就大吼大叫的臭毛病給我改掉。我很早之前就你講過,我們的祖先是做什麼的,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