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塔,靜謐之地,也是靜謐之時。
這寺裏的清晨果然不同於凡俗禮清晨,祥和平穩之氣似乎慢慢的遊遍了整個寺內寺外,包括每個人的身上,青煙,梵音,木魚,聲聲都是安靜的節奏。
遊虎慢慢睜開了眼睛,輕輕晃晃了頭,感覺有些微微的頭痛。坐起身來卻不禁覺得輕鬆起來。“當當”,叩門聲。
“誰啊?”遊虎趕緊起身,穿好自己的衣服。
“我,月牙兒。”門外傳來一聲嬌喝。
“吱呀”。遊虎開了門,趕緊問道:“你還好吧?”
“哼,我沒事,”月牙兒沒好氣的:“這個易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連本姐也敢撞。看他回來我不找他算賬!”遊虎聞言十分無奈,正不知如何是好。
豈知引路的彌僧樹我卻接道:“施主誤會了,你們是被方丈的**之力擊昏的,那位施主不過是借機逃了去,為此,方丈還為你二人徹夜療傷呢!”
“哦!那多謝神僧搭救了!”遊虎急忙道謝,也慶幸對方為易開脫。
“那我也要教訓他!丟了我的臉。”豈知月牙兒絲毫不解恨;
“阿彌陀佛,因果有頭,善因善果,還望施主少些枝節。”樹我低頭勸道。
“哼,這易子,我當他什麼事被人誤會了,原來真的著了魔。這下子我成了助紂為虐了,以後出去怎麼混!氣死我了!”月牙兒倒是好不領情。
遊虎也心知她的脾性,不由的撓頭,不知道什麼好。
月牙兒又接著:“對了,我要走了,回蜀山看我爹呢,你呢?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哦,我?走,也走。”遊虎突然意識到自己要幹什麼了,“不過,我去尋易。我想弄明白,他到底怎麼了。”
月牙兒聽後,轉了轉她那靈活的眼珠子,俏皮道:“最好是這樣,把他找回來,看我不把他打的滿地找牙!”完一甩頭,“走,去跟無目神僧辭行。”
遊虎應了一聲,也跟了上去。
老僧正在入定,彌沙也自退去做功課了,月牙兒和遊虎就靜靜的站在門前候著不敢打饒。誰想到老僧卻開口了:“南宮姐吉人相,所遇艱險總能化險為夷,一生歡喜。切忌,執迷不悟,致自己於苦海。
遊虎少俠,性淳樸,卻也非池中之物,不過正邪難斷,切忌人言可畏!
至於易公子,支零漂泊,禍福難依,生死無常。切忌為人所用!一別難再會。可憐貧僧貧苦,無以相贈。幾句贈言,以作客道,望施主海涵。”罷,又回到了入定狀態。
遊虎與月牙兒麵麵相覷,不知所以,緩緩道:“謝謝大師。”便悄悄出了塔門。
無目神僧卻又輕輕地聞了一下端上來的早茶,臉上的神色不由的多了幾分哀愁:“井水要髒了。”
路上,月牙兒還有些疑惑:“這無目神僧果然了不得,你他怎麼就知道我們是來辭行的呢?還送我們兩句讖言。我要切忌執迷不悟,你要切忌人言可畏。不過總的聽起來還不錯。但是易的聽起來怎麼就有點不太好的感覺呢?”
遊虎無奈的笑笑一邊解自己的馬車一邊:“我怎麼知道?,那位神僧是什麼來曆我都不知道呢。”隨即搔搔頭道:“不過易的那句聽起來確實不怎麼樣。似乎很是命苦。”
兩人邊邊走,剛下了山便迎麵來了一匹高頭大馬,馬上掛著一把繡劍,一人紫黑色衣袍頗有風範,俊麵星目,整身膨出一種銳氣,正是南宮月缺。月牙兒不禁大喜,“二哥你怎麼來了?是來接我的嗎?”
月缺下了馬笑笑:“除了你這個頑皮還會有誰啊?皇甫劍尊告訴爹你在枯木塔,所以就派我來接你回去,你傷勢怎麼樣呢?”
月牙兒笑嘻嘻的:“還好了,多謝二哥疼啦!”一回頭,指著遊虎:“這位是遊虎,你見過的。”
再對遊虎:“隆重介紹一下,這是我二哥南宮月缺,江湖上頂尖高手哦!是吧二哥!”
遊虎抱拳道:“幸會幸會。”南宮月缺抱拳道:“幸會,上次多謝遊虎兄援手紫貂皮,月缺這裏再次謝過。皇甫劍尊還讓我帶個話給你,,易公子現在妖物纏身,不可輕易靠近。望遊虎兄心為上。”
“妖物纏身?”月牙兒有些不明白。遊虎也是睜大了眼睛看著,妖物這類的東西,隻有自己在時候聽大人講起過,都是哄孩的把戲,難不成還真的存在?
“是啊”。南宮月缺微微道:“也是今早剛從雲中的兜率室出來,皇甫劍尊便私底下問爹,月牙兒與那位易公子走的很近,昨夜還試圖一路逃跑,卻被無目神僧攔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