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群雄皆是一陣大笑,幾個蜀山弟子一擁而上掀開車蓋子,一陣濃鬱的肉香撲麵而來,風帶甘醇,瞬間彌漫了整個劍台,令這些勞累了一的人們不覺神經一振,口津頓生。
啪,車圍一散,大家定眼一看,原是清一色的金光燦燦的烤牛,一車四頭,共是二十頭,有人再也忍不住了,一陣劍光流氣,大家紛紛各取所好,割肉抱酒,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沒有位子的,或房簷,或廊欄,或樹幹,各占一席之地,大快朵頤。
這一拆不要緊,原來這二十頭牛早已被剔了骨,割了牛肉裏麵又是一隻羊,割了羊又是一隻很大的肥兔,割了兔子最裏麵還有一隻雞。全如最外麵那頭牛一樣剃了骨,全是香酥酥的大骨烤肉。每拆下一層變噴出一種別樣的香味,令人味覺澎湃洶湧不能遏製。隻覺得體內似乎有千百餓鬼撓心,讓人欲罷不能。
當然,中原武林皆有分享就是讓金國人眼饞,更是讓他們難堪。完顏眼中不禁又一絲擔憂,他貴為皇室宗親,自然吃過不少山珍海味,可這味道實在勾魂,當下覺得喉結發癢,舌頭發澀,更不用手下人,萬一誰忍不住,豈不壞了我金國國威?
“我想吃肉,”完顏宗骨身後一個外形挺大個子的人突然冒出了一句。
完顏宗骨心中不禁一涼,回頭道:“祭師,可還有肉食?”
不等立在身後的那個瘦瘦的人回答,那個身形巨大的人接口道:“我想吃那些肉。”
皇甫劍尊嘴角上揚,看在眼裏卻不動聲色,他似乎很不喜歡這幫蠻人,故意要支他們難堪。
“嗬嗬,”月牙兒也笑,他們離完顏宗骨比較近,看得更是真切,“這玉羊山魚味味的味,就是惹人上癮的勾魂香,不聞則已。一聞,則便是引來體內的千百餓鬼,若不吃個過癮,一兩內必是食不下咽,睡不安寢”著便割了一塊牛腿骨遞給了易,而易卻看著這牛骨有些尷尬,想給遊虎卻見他雙手沾滿正是吃著。
“啪,”月牙兒還沒樂夠,一塊肥牛肉便摔在了那位金人手裏,周圍驀得靜了下來。易不禁一怔,似乎是沒料到眾人竟有如此大的反應,再看那金人,卻是嗬嗬一笑露出一派憨態,便開始大朵快頤,也不管易現在多麼尷尬的處境。
“兄弟為何如此?”台上劍尊一臉威嚴,易本來就不吃這些,拿在手裏正是為難,看那金人眼饞的樣子便扔了過去,此時被問不由覺得自己似乎犯了一個什麼錯誤,卻是長揖道:“我有簞食,何必餓君?如今宋金議和,已歸還我河南諸地,兵革休止。若能以禮服人,又何必使人徒生記恨?”
“嗬嗬,”皇甫劍尊嘴角一勾:“我皇甫向來喜歡結交有識之士,兄弟年紀輕輕便有如此見識,果然是少年才俊,敢問兄弟名諱?”
“哦。”易又是一拱手道,“名諱不敢,單名易字,”
皇甫嗬嗬一笑,暗忱道,好傲的性格。卻是揚聲話:“原來是易公子,可是易公子,既然兩邦可以如此友好和睦,那金邦又為何劫走那欽徽二帝呢?殺我中原烈臣,犯我山河,欺我百姓,又作何解釋?我等江湖人雖不論朝中之事,可並不是不關心這百姓疾苦。如今這金朝妄自托大,欺朝廷軟弱便罷。還敢染指江湖,若此時仍然稱之以禮,尊之為客。是不是也太讓別人輕看了咱?”
易聞言和笑到:“他等既來,我等便以客禮之,他等若有非分之想,那也要看主人樂不樂意。若是客欺主善,我等自然也不用忍氣吞聲。”
“哈哈,”皇甫哈哈一笑,回頭問到:“諸位,易公子的也好生有理,可是今來的是不是我們的客人呢?”
眾豪傑紛紛道:“不過是來搶東西的強盜而已。”
皇甫聞言一笑:“看來易公子的道理不太合時候,既然人家約了決鬥又下了賭注,這便不是客人與主人的問題了,而是兩家相鬥。”
皇甫劍尊講罷,易臉上不禁有些難堪,似乎也覺得自己做的不對。一時憋的臉紅不敢言語。
劍尊看他似乎也隻是個不識大體的少年,便也不再理會,反而一拍扶椅,起身道:“也罷,完顏宗骨,給你出一題。如你答得出,這酒肉分你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