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理,許承也明白,以前,他和白楚都是學霸,按理來說,兩人應該都可以考上一個好大學,可是偏偏,許承的家裏出了事情,最終兩個人分道揚鑣。但幸好,兩個人的情誼依舊是在的。
沒了學業的許承,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年少輕狂的他,也隻能像那些地底混混一樣,用拳頭打出一片天。以前那樣半生半死的生活,許承是真的不想再過了,而他也真的沒有再過了,這幾年來,他一直都安安穩穩的,還有何兮在身邊,這樣的幸福,許承以前是從未享有過的,可是偏偏,就是有人看他不爽,就是想要毀滅他幸福。
“我也知道…”許承無力的說著話,“這幾年來,我什麼生意都沒有做,光光走私這一塊,我就已經拒絕掉了好幾千萬了,可是我也不知道是誰,見不得我幸福。”許承現在的願望沒有什麼,就是想好好的和何兮在一起,其他的,別無他意。
白楚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伸了個懶腰,說:“你們這些走私啊,賣軍火啊,我也不懂,我隻知道,許承。”白楚突然認真的看著他,“我下次的病人,不希望再是這個小鬼了。”
白楚是個醫生,可就因為他是醫生,所以他才不想看見一個小孩那樣的痛苦。看那孩子脖子上的痕跡,就知道,這孩子,就在剛剛,被人用力的用雙手掐著脖頸,正是因為這樣,才會有這樣的紅的痕跡。白楚知道治療是有多可怕,這回隻是被掐脖子,可下回呢?會不會是中子彈?白楚不敢想,許承更不敢想,他也知道自己這個身份會給何兮母子帶來怎樣的危險,可是偏偏,他就是不想放開他們的手。
“我知道的。”許承無力的抱著頭,他蹲在馬路上,剛剛在看到何初陽躺在地上的那一瞬,在看到何初陽蒼白的小臉的那一刻,許承就奔潰了,他以為他能很好的保護何兮母子,可是,偏偏還是害得何初陽落入這種境地。許承蹲在地上,此時他隻會一直重複一句,“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白楚看許承這樣,他也心疼,許承就算是被退學,就算是被人欺負,被人侮辱,都沒有這般無助過。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許承會變成現在這般感性,大概也是因為那對母子吧,不過這也好,這一點點的感性,讓許承顯得更加人性了,更加有生氣了一些。
白楚蹲到許承麵前,拍了拍他的腦袋,安慰到,“行了,你一個大男人在大街上哭什麼呢,這要是讓那小鬼知道了,我看他怎麼笑話你。”
“你不能告訴小陽!”唯獨在何初陽心裏,他那巨人般的形象,許承就是不想毀滅。
看許承反應這麼大,白楚忍不住笑出聲,他大笑兩聲,說:“告不告訴那小鬼,就要看你表現了。”他此時的神態像極了狐狸,現在他發現,用這對母子就能製止住許承了,這可是個不錯的發現。許承還賭氣的看著他,白楚拍了拍他的腦袋,用和小孩子說話的語氣,“乖哦乖哦,不要哭,我給你吃糖果。”
許承這一聽了,作勢就追著他打,這追到一半,兩人倒也累了,也不顧及什麼,直接坐在地上喘著粗氣。過沒一會兒,白楚看著天空,話卻是說給許承聽的,“許承,你記著,我是絕對不會幫你治療的。”
所以你,絕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