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記憶裏,爺爺這個詞很神秘。父母和奶奶很少跟我提起爺爺每當我問起爺爺的時候他們都:“一個都死了十幾年的人了,有啥好的。”可是他們越這麼我就越想知道。
地下室,一個跟爺爺一樣神秘的地方。父母從來不讓我下去是太髒了,全是老鼠。有一次我偷偷進到地下室,牆兩側全都是書櫃,裏麵擺滿了各種書和卷軸。地下室中央是一個圓桌,桌子上的花紋很特別但看不清。因為地下室裏的燈的燈泡壞了,父母也不去地下室所以一直都沒修。地下室裏一共有兩間屋子,但都被鎖住了。因為太黑了我沒待多久就跑了上來。
我記得,我大概10歲的時候奶奶送給我一本相冊。相冊裏都是父母,親朋好友和我1-4歲的照片。有一張照片很特別,它隻有一半像是被撕掉了另外那半,於是我問奶奶,奶奶是因為我時候調皮把另外那半給撕掉了。在那張照片上被撕得地方有一個手沒被撕掉。我問奶奶當時拍的時候是不是那裏站了個人。奶奶她也記不得了。
我家裏一共有6個人:我,爸爸,媽媽,奶奶,二叔,三叔。二叔和三叔一直住在奶奶家。我家是個平房加個地下室,奶奶家是一個農家院。我現在上大二在外地很少能回趟家,家裏也很少我聯係,隻有二叔會給我打個電話家裏的事或者問問我。但每次問完問題就掛斷了電話,連讓我問個問題的時間都沒有。
兩年過後
我畢業了,我開始學如何當一名大學曆史和地理教授,因為我家裏代代曆史和地理知識都是出奇的好。很快我上完了教師學校,去了一所離我老家最近的大學。我的老家在一個郊區,因為區裏經濟不發達所以蓋不起大學。隻有一所1-1年級的全能學校。我在的這所學校,是一所公立學校。工資很低,提供的教師宿舍也隻有四人間。全校教師隻有0名,也罷誰會想到這種地方的大學來到老師呢。
過年放假,我買了一張回家的大巴車票一路回到了家。幾年不回來,家裏變了不少,外邊的牆被重新刷了一遍,門口掛著門神,燈籠和對聯。一會兒從院裏出來了一個灰頭老人,他看到了我。他用一種沙啞,哽咽的聲音道:“兒子,你回來怎麼也不一聲呀。”我的眼睛頓時濕了大喊著:“爸,兒子不孝,不長回來看您。”父親還是用以前那種獨有的慈祥的聲音:“好了好了,趕快進來,全家人知道你回來了肯定都會特別高興。”我進到了我最熟悉的家裏,當所有人看到我了之後,全都跑過來擁抱我。奶奶大聲:“我的大孫子呀,你什麼時候能讓奶奶抱上重孫子呀?”這句話把所有人都給逗笑了。“奶奶,咱先坐下,坐著聊比站著聊舒服。”
“好好,我聽大孫子的。”
所有人都入席了,這時候有一個長得很清秀的姑娘端著菜走了出來。我從來沒見過她,二叔也沒提起過她。我就問她:“請問姑娘是?”那個姑娘見我一臉好奇的問她,就答道:“我叫趙芬,芬香的芬,你可以管我叫芬。我在這裏負責做飯打掃衛生。”可是我怎麼都覺得這個姑娘在這裏幹這種活都浪費了,大好人生怎能浪費。於是我就問她:“趙姑娘,你今年多大?”
“我今年6”
“哦,我叫梁畫,今年0。我在偕墨第二大學當曆史老師。”
當她聽到我在偕大當老師的時候,嘴角有了一絲弧度。“梁先生,我的朋友也在偕大不知您認識不認識,他叫宋畢。”
“好像知道,他是教體育的嗎?黑黑的,一身肌肉,很高。”
“沒錯,就是他!”
“趙姑娘找他,可是有事?”
“沒事,就是想打聽一下他最近怎麼樣。”她完這句話以後,眼角邊上似乎有一股傷感。
“你倆聊得挺歡呀。”三叔用一種很猥瑣的語氣問道。
我三叔,本名叫梁述義,但他覺得這個名字不夠霸氣於是自稱梁三義,今年50,未婚,是個很能喝的人,愛打架。跟我二叔比起來簡直差的太多了。
我二叔,叫梁恒,簡直可以稱為一個有點老的暖男,今年5,未婚,他未婚可是有原因的他唯一會愛的人---宋伊緩生病去世了,他在墓前發誓這一輩子都不會娶或者愛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