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這是一種突如其來的異常,也是一種很奇特且難受的糟糕體驗,甚至難受到讓梁真覺得現在的自己,簡直比被黑鯨用骨鞭抽打時還要糟糕的多。
原因很簡單,他現在的後背上,除了有痛感外,還有一陣陣難以忍受的奇癢難耐之感。
“是不是覺得很難受?”飼養員看著梁真在不停挪動著自己的身體,並且想要伸手去抓自己的後背,又麵無表情地提醒道:“怎麼,這麼快就忘記我昨日跟你過什麼了?你若是敢用自己的手,抓傷後背上的傷口,記得後果自負噢。”
梁真聽到對方這麼,腦中驀地想起,對方的確是過在接下來一裏,無論他身上感受到什麼情況,都不可以私自處理。
“難道我就隻能這麼強忍著?這種狀況會持續多久?”梁真最終還是放棄了去撓癢傷口的行為,然後咬牙問道。
“你猜對了,你現在隻能強忍著,至於狀況會持續多久,以你和你旁邊這個家夥受傷的程度來看,怎麼都得持續三四個時後,才能把新的肉完全長出來吧。”飼養員語氣淡淡回道。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這種狀況,是新肉在生長的過程?”梁真接著問道。
飼養員聞言,先是點了點頭,但緊接著便又搖搖頭,回道:“不完全是,但這的確是你背上的傷口,正在複蘇的征兆。”
話間隙,飼養員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軍用腕表,然後接著道:“嗯,時間上差不多了,你現在可以把它吃了。”
話音落下,他便給梁真遞過去一個臉盆大的鐵盆,而在鐵盆裏麵,則放有著一塊鮮血淋漓、光看表麵就讓人發怵的海鯨內髒。
毫無疑問,這是全生的內髒,沒有經過任何加工及處理。
“這是什麼東西,竟然這麼大塊,我要全部吃完麼?”梁真忍不住問道。
對於這種吃生食的考驗,他雖然本能地感到反感,但也不是那麼不能接受,畢竟菜鳥食堂裏的烤肉排,從來也都是一分熟的。
“這是海鯨的心髒,我剛給你們殺的,現在還熱乎著,至於要不要吃完,你隨意就好。”頓了一下語氣,飼養員接著道:“當然,我的建議是吃完它。”
梁真聽到對方這麼,微微吸了口氣,然後便不再猶豫,直接抓起鐵盆裏邊這塊足有五六斤重的海鯨心髒,開始大口咀嚼起來。
但結果沒有意外,這塊全生的海鯨心髒,味道著實有些不敢恭維。
首先是它太腥了。
其次是它和豬心一樣,生就自帶有一種十分怪異的味道,讓人吃上一口便忍不住想作嘔。
旁邊的飼養員,見梁真一直在狼吞虎咽,且沒有絲毫感到反胃的樣子,不禁眯了眯眼。
不得不,眼前這隻菜鳥骨子裏的那股狠勁,即便是他見了也得暗自讚賞,因為他太能忍了。
“確實是有點意思,怪不得連黑鯨那種毫無人性的家夥,也看好這子。”飼養員默默想著,隨之便不再關注正狼吞虎咽的梁真,而是又端起另一隻裝有著海鯨心髒的臉盆,走向了還在酣睡的陳郡。
相比起梁真,飼養員更驚歎於陳郡自身的修為,畢竟在進入訓練營後,能在一年內就晉升到五級武者的菜鳥,他是第一個。
但陳郡有一點卻讓飼養員充滿了鄙夷,那就是他太能睡了,簡直是稱之為豬妖轉世也不為過。
要知道,從他開始被治療到現在,差不多已經過去了十五六個時,可他卻依然沒有要自己蘇醒過來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