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手機劃開屏幕後貼近耳朵,“是我......”
兩分鍾後,寺南風掛斷電話,握緊手機的手臂慢慢垂下。
他的雙唇緊抿成一條縫,過了一會兒,聲音低沉道“我今天先回去了,過段時間再來找你。”
說完,他徑自轉身上了跑車,然後頭也不回地開車離開了。
望著跑車漸漸消失成一個點,方彩沫心頭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著一般難受。
回宿舍後,高泠泠看著她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關心詢問“你不是和你的大明星約會去了嗎?怎麼愁眉苦臉的回來了?”
誰知,方彩沫嘴巴一扁,一直強忍的情緒終於崩潰,哭著撲進高泠泠懷裏,訴苦道“嗚哇~我就是個大傻子,以為仗著他現在寵我就亂發脾氣,我真是個大傻子!”
“從何說起?”高泠泠邊抽出至今給她擦眼淚鼻涕,便不解地詢問原由。
“我在校門口足足等了他一個多小時,好不容易把他盼來了,結果又被我氣跑了,嗚哇哇~”
“好了好了,別哭了,他難道沒和你解釋為什麼遲到嗎?”
“他說了是公司有急事,可是又不說是什麼急事,而且連電話也不回,我就很生氣嘛!然後就把他氣跑了......”她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高泠泠素手無策不知道是該安慰她還是該指責她。
兩人的在這件事上其實都存在過錯,戀愛中兩個人相處是需要互相包容理解的,顯然從這一件事上來分析,方彩沫和寺南風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方彩沫以為過兩天,寺南風又會像往常一樣來學校找她,但這兩天他們連電話都沒通過。
這天回陳家大宅,吃過飯後方彩沫洗好澡出來,房門突然敲響。
“進來。”她應聲後,房門緩緩推開,是牧希站在門口。
“有事嗎?”她一邊用毛巾擦幹頭發邊問。
牧希躊躇一會兒,說道“下星期我的生日宴會上,我想邀請沫沫當我的舞伴,可以嗎?”
“咦,舞伴?生日宴?”方彩沫停下手中的動作,回想起來才記起,每年牧希生日宴會陳天明都會舉辦得空前壯大,並且邀請了各界名流參加,簡直就像是個上流交際舞會。
當然今年也不例外。
方彩沫對他聳肩,說“牧希你又不是不知道,往年你生日宴我都不會參加,況且我也不會跳舞。”
除了去年在巴黎給牧希簡單過了生日外,往年她對這些商業交際從來都是避而遠之。
“沒關係,我可以教你跳舞。”牧希眼裏滿是熱忱。
“我的天,現在學哪裏還來得及。”她翻了個白眼,其實她是不想參加。
“可是我真的很想沫沫你能來......”
望著他一雙純良無害的眼睛,她終是心軟,點了點頭說“宴會我參加,但是我不跳舞行不行?”
“真的不跳嗎?”他不死心道。
“不跳。”方彩沫肯定答道。雖然很可惜,但她能來,他就夠開心了,愁眉苦臉立即轉換為愉悅的表情,道“那好吧!”
隨後他向方彩沫到了晚安後,關上房門。
誰知,好不容易說服一個牧希,第二天又來一個陳天明,他無疑是將昨晚牧希的話又給她重複了一邊,還美其名曰說交際舞也是一種商業手段,作為陳家的人必須要會跳交際舞。於是擅做主張給方彩找了一名舞蹈老師,並且這名舞蹈老師她還認識。
“一二三一二三......”磁性的聲音伴隨著華爾茲的美妙音符悠揚響起,在他熟練地帶領下,方彩沫邁著拙略的舞步吃力的跟隨著他的節拍。
一個不小心,她的腳再次踩上了他的反光的黑皮鞋麵。
“啊,對不起。”她慌忙道歉,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踩上他的鞋了。要不是她機智地視線把高跟鞋脫了可真有他好受的。
“沒關係,我們休息五分鍾。”肖凡一如既往般紳士儒雅,或許是從小便開始接受這方麵的舞蹈培訓的關係吧!他的舞蹈跳得很好,也的確是名合格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