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見陳天明重新邁開步伐離開,她心底倒是鬆了一口氣。
“沫沫。”陳天明是走了,不過牧希一臉擔憂的盯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讓方彩沫忍不住吐槽他“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我現在過得挺好的。”
“可是陳伯伯他......”
“陳天明是陳天明我是我,我過得怎樣不必他擔心。”她頓了頓,又意味深重地拍了拍牧希的肩膀,說“你也是,不用擔心我。”
“沫沫......”牧希一臉難過,可看見方彩沫心意已決,再多的勸說也是枉然。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後,追上了陳天明的步伐。
看見他們走出大堂坐車離開了,方彩沫這才放鬆下來,鬆開了寺南風的手臂,大步邁進電梯。
突然,衣領被什麼給拽住,他回頭看見寺南寧風的臉逼近,這光天化日之下,他難道還想非禮不成?
“你幹嘛?”
“......”他似笑非笑,直勾勾盯著方彩笑盯著方彩沫的眼睛幾秒後終於移開視線,又拉著她進了電梯。
在餐廳點了豐盛的晚餐,菜剛上桌,方彩沫就毫不顧及形象狼吞虎咽起來。
寺南寧晃著手裏的酒杯,一副饒有趣味的表情看著她不雅的吃相,盡管旁桌的人都向他投來異樣的目光,他都視而不見。
飯吃到一半,方彩沫抬起頭來奇怪的看他,然後抹了抹嘴巴的油漬,有些尷尬道“額,我實在太餓了,如果你覺得跟我在一起丟人,我馬上打包回去吃。”
“吃都吃到一半了,而且這裏也沒有打包的服務。”寺南風也不可能嘴角掛著笑容,“你繼續吃。”
好吧,既然他不嫌棄,那她也不客氣,繼續埋頭大吃特吃。
在金元酒店吃完飯後,寺南風又招了一輛計程車送方彩沫回去。
樓下,他打開門下車後方彩沫也跟著下車。
“我到了,謝謝你請我吃飯。”她感激道。
寺南風看了一眼她的膝蓋,說“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你都消失了一天一夜了,經紀人和民生哥肯定找你找翻天了。”她催促地推著他上車,都折騰了一晚上了,他們都很累了。
寺南風無奈上了計程車,說“那你上去早點睡,記得鎖好門。”
“好好好,我知道了,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她替他關上車門,然後讓司機師傅送他回去。
最後對著漸漸開遠的計程車揮了揮手,她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身屁顛屁顛地跑上樓。
回到屋內,他剛把鞋子脫下,揉了揉發酸的腳裸一個飛撲撲到了軟軟的沙發上。
“真是太舒服了。”她趴在沙發上不想動,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後,幹脆閉上眼睛打算睡一覺。
忽然一陣輕盈的腳步聲接近,她察覺後倏地睜開眼睛,一下子從沙發上彈跳起來。
“呀~”回頭大叫一聲,看見的卻是一臉發愣的寺南風。
“咦,怎麼是你?”她不解問道,寺南風不是讓她給送回去了嗎?怎麼又折了回來?
寺南風回過神來,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她剛才那副模樣還真是可愛。
他把手裏提著的塑料袋放到一旁的沙發上,又將活蹦亂跳的方彩沫按到沙發上乖乖坐好來,“我買了藥過來,讓我再看看你的傷口。”
雖說是詢問,可還沒等方彩沫答應,他便擅自將她的裙擺拉上一些,她按住他的手“喂!”
他笑“又不是沒看過。”
說完,他撫開她的手拉上裙子,替她把弄髒的布條解下來後,露出已經開始愈合的傷口。
“可能會有點刺疼,你忍著點。”寺南風提醒後仔細給她傷扣上著藥,方彩沫抿緊雙唇,忍痛盯住一臉認真表情的寺南風,這樣的畫麵似曾相識。
她想起來了,有一次她受了傷,他也是這樣給她清理傷口的。
她忽然感慨了一句,說“寺南風,原來你還是你。”
寺南風沒有抬頭看她,在傷口上貼上紗布後,他站起來說“我這幾天有工作會很忙,你一個人能照顧好自己嗎?”
她笑著拍拍胸脯“笑話,別忘了我之前可是你這大少爺的生活助理。”
也是,於是他放心道“好吧,那我先回去了,晚安。”
“晚安。”方彩沫衝她揮了揮手,他這才走到玄關換了鞋離開。
方彩沫重新倒在沙發上,餘光瞥見茶幾上的藥水,她忽然覺得心裏暖暖的。
猛地,她又跳了起來,嘴裏不停咕噥著“不不不,這隻是男人慣用的伎倆而已,我不能再中了他的圈套。”
邊說,她邊走回房間,“嘭”地一聲關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