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開始西斜,金燦燦的天宇露出一片蓼藍,醉紅色的天邊飄著雲霞,一輪新月若隱若現,在另一片天幕中垂著,似浣洗的薄紗,明淨得恍然如煙。以虞恪為首一行四人此時正站在瓊華皇後生前所種的花田中,花田純白如雪降,處處香風雪海,趁著這片夕陽風光,更加恍若仙境。
“寶藏就在這裏?”明羅一臉急切道,“既如此,我們便一寸一寸掘地三尺地找,我就不信找不到。”
“嗤,明姑娘果然聰明人,這麼聰明的法子一般人可想不到呢。”賈七繞著發絲正玩得開心,聞言嗤的一笑,明羅頓時臉色難看了幾分。
“你這是什麼意思?”明羅冷笑。
賈七無辜地眨眨眼,“我能有什麼意思,明姑娘大可挖挖看,說不定挖著挖著就挖到寶藏了也未可知,你說是不是啊,哥哥?”
虞恪睨她一眼,道:“明羅姑娘,這花田確實與寶藏有關,乃寶藏秘鑰之門所在,如今我們沒有鑰門的具體方位,絕不可貿然行動,這裏四下平坦難以藏匿,我懷疑是設有機關的緣故,萬一尋錯,觸發機關,寶藏有被毀的風險,為了以防功虧一簣,我們決不可冒進。”
“嗬,你們兄妹倆一唱一和,說什麼是什麼,我也不與你們爭,我隻關心那半個寶藏,白日那場地動山搖是怎麼回事你們心裏清楚,再這麼耗著對誰都沒有好處,為今之計隻有借助東方月,”明羅說到這裏,忽然不動聲色地看了眼昝白起,“東方月的真身既是南越九皇子,此一局恐怕還得公主親自布置,到底一夜夫妻百日恩,東方月曾幾次三番豁命救美,想必這次也不例外。”
賈七神色無恙地聽了,隨即掀唇一笑,“明大小姐的話真是越發的有見地,連東方月就是我夫君宮九的事都明察秋毫,既如此,敢問一句,倘若我夫妻二人幫著找到了寶藏,能分一杯羹否?”
“你這是什麼話?”明羅一怔,隨即惱怒地質問虞恪,“莫非這才是你的算盤?一分為三,見者有份?果然是向著妹妹啊,不過我可不記得當初和你有這樣的盟約!”
虞恪不讚同地瞟了賈七一眼,淡淡地回道:“如今情況有變,我們若假借東方月之手,恐怕事情會脫離掌控,姑娘也知道,東方月不是個好相與的,伏色此言不過意在提醒我們小心提防而已。”
“你分明是……”明羅氣極,任誰也聽得出這兩兄妹一唱一和打的什麼算盤,一旁的昝白起忽然冷聲喝道:“夠了明羅。”明羅一噎,委委屈屈地看了昝白起一眼,那眼神當真我見猶憐。
昝白起卻似沒看見般,看向虞恪和賈七道:“你們叫我們前來可是有把握今晚能找到鑰門進去?”
虞恪未說話,反倒看向賈七,賈七收起玩世不恭的笑臉,神色篤定地點頭道:“不錯。我讓哥哥請你們前來確是為寶藏一事,想要找到寶藏必須借助星象,我猜測最遲明晚最早今晚,東方月就會尋到秘境之中,想讓他幫忙並不難,隻不過你們要花得起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