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蕊走到堂裏,就看到景郡王坐在座上,並捧著茶盞,喝著茶。
他似乎在等著什麼東西。
“王爺,人已經帶到了。”
官兵帶著簡蕊走到堂中央,然後就朝著景郡王拱手,表示自己已經將簡蕊給帶來了。
簡蕊得悉那個人是郡王後,也是一愣,可還是走到他的跟前,生硬的給他福了身。
她是在村子裏長大的,也是幾個月前才來到涼州來,自然是沒有見過天家的人。
如今見著了天家的人,簡蕊的心裏不免會有點緊張。
景郡王隻是笑了笑,然後放下了茶盞。
“簡姑娘,不必擔憂,本王可不是這般的可怕。”景郡王打趣的說著,接著又是看向簡蕊。
這可是一個清秀可人的小丫頭,隻是這小臉上有一點點的傷痕。
她方才似乎是真的受過不少的苦。
一個小小的丫頭,就是她做錯了再多的事兒,都沒有那個理由別人如此的虐打。
難道剛剛範亮說的話是沒有錯的,簡五常這個人……真的有問題?
簡蕊隻是皺了皺眉,然後有抿著嘴。
雖然景郡王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可是自己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放心。
範亮看到簡蕊的額角上也是冒著如同黃豆一般大的冷汗,便是知道簡蕊如今是有多麼的緊張了。
“傻丫頭,沒事兒的,放輕鬆一點吧,王爺他……是來幫助咱們的。”
簡蕊擰過頭來,疑惑的看向範亮,卻是不明白剛剛範亮跟自己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一個堂堂的郡王,怎麼可能會插手在這些小案子上麵了?
景郡王聽見了範亮的話,隻是笑著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下。
“哈哈哈,當年本網也是受過範兄的恩惠,才會想要報答這恩情。”
這話裏的意思,便是說這是給範亮麵子的意思了。
範亮被景郡王說的有點不好意思,他隻是搔搔頭,臉上也盡是不好意思的表情。
他方才不過是想要開個小玩笑而已,天知道景郡王居然有那這事情來說事了。
這可是讓自己感到很不好意思。
雖然說那一次自己是救了景郡王的命,可是自己並沒有想過要一直拿著這事兒來說事,而他當初也不是想借著這個理由去救簡蕊。
不過是見麵後才認出對方而已。
他當初真的沒有抱著這樣的心思的。
“好了,不逗你了。”景郡王笑著說,接著就擰過頭看向簡蕊。“說吧這是什麼一回事了?”
範亮找自己去救的時候,可是事太急了,所以說的十分含糊,景郡王還是未能搞清楚這是什麼狀況,如今簡蕊到底是醒過來了,那麼有簡蕊來跟自己說明是什麼一回事就是十分合適的事兒了。
簡蕊一愣,然後嘴巴張了張,可是她卻是緊張的怎麼都說不出半句話來了。
範亮知道簡蕊現在肯定是十分緊張了,便是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小蕊,沒事兒的,景郡王可是在幫我們的。你隻管將你知道的事兒都告訴她就可以了。”
簡蕊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便望著景郡王,慢慢的說著簡四貴的經曆。
景郡王聽了這話,隻是皺起了眉頭。
簡四貴這事兒,他也是有聽過的。
那個時候,天家那邊好像是想要找涼州裏頭的一個出色的廚子進宮去當禦廚的,可是後來事情卻是不了了之。
好像也是因為那個廚子犯了事兒。
若是簡蕊說的是真的,那麼這個廚子應該就是簡四貴了。
景郡王一直隻是靜靜的聽著簡蕊把話給說完,他可是給予了簡蕊足夠的時間和空間。
直到簡蕊把話講完了,才是看向簡蕊。
“所以說,你爹是犯了事兒嗎?”
“不,當然不是!”
簡蕊頭一回這麼大的反應。
她相信簡四貴,他肯定是不會做這事兒的。
景郡王皺起了眉頭,似乎是陷入了沉思裏頭。
如果簡蕊剛剛將的話是千真萬確的話,這可是四分嚴重的事兒。
這是一宗冤案,簡四貴是被自己的弟弟陷害的,而簡五常能夠做到這麼多事兒,能夠讓簡四貴在獄中“自殺”死掉,這裏的知州,似乎也是不太幹淨。
看樣子,自己是不得不插手了。
“可以了,本王知曉了,隻是……你說了這麼多……你可有證據?”
簡蕊一愣,然後又是抿著唇,失落的低著頭,她攥著自己的拳頭,似乎是有點兒不服氣。
沒錯,她說的是事實,可是自己卻是忘記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兒。
他們說了這麼多,根本就沒有證據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