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什麼煩惱,不妨和我們唄”護衛也動手中的叉子,吃著盤子裏的肉,喝著酒
“洛玻瑞,我在想這一年他過的怎麼樣”梭德抹了抹嘴
“那個孩子,命硬得很”
“就是,卡洛學城又不是競技場”
護衛們明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梭德料到這個結果了,果然自家的事還要自己操心,他也沒再什麼,自己想到當了伯爵反而要被家庭瑣事麻煩,如今已經有了妻子,兩個四歲的兒子和一個六歲的女兒,再加上洛玻瑞,又要管理自己的封地,還總是被國王呼來呼去,回家的次數都少的可憐
“還是懷念以前做團長的時候,有的時候真想回去”梭德突然感慨道。
“那可不成”另一桌的人了一句,梭德和護衛紛紛轉過頭看那個人。
那個人站起來,拿著酒杯走向梭德,穿著銀白色的胃甲,金色散發,胸前掛著獅子頭形狀的銀色勳章,那個勳章張著嘴,露出滿口獠牙,仿佛隨時能跳出來咬人,這個勳章梭德認得,七年前一直在他的脖子上掛著,如今掛在了麵前這個男人的身上
這不是別人,而是以前的副團長,想當然,在他走後,能替代他的人,就是實力相當的副團長了,梭德他們進來時匆匆忙忙的,沒有發現他們一行人坐在陰暗的角落旁
“喬伊,好久不見”梭德開心的笑道,有種好久不見甚是想念的激動,立刻從長凳上起來,喬伊想要伸手去握梭德的手,梭德沒有理會喬伊那隻手,而是回敬了一個擁抱
“我該叫你伯爵大人嗎?剛剛聽你想要回狂獅,當團長是不可能的,因為你已經狂不起來了,不過我正好缺個軍需官”喬伊哈哈大笑,剛見麵就想調侃他
“你當了團長反而皮癢癢了是嗎?”
“怎麼?想鬧事嗎?這裏可是我管轄的地方,伯爵也得依法伏法”喬伊笑嘻嘻的道,仿佛並沒有半點尊敬的意思,多年不見,沒有常理的噓寒問暖,反而像好朋友一般,這也是梭德在團裏的時候最信賴的夥伴
喬伊也沒客氣的找了把椅子坐在梭德旁邊,厚顏的拿著梭德這邊桌子的白海鷗,往自己的空杯裏倒酒
“我,你可真不義氣,當了伯爵,我可沒有沾一點光”喬伊酌一口
“得了吧,倒是你怎麼還在這裏呢,我以為你的才幹比我更出色”
兩人碰了一下杯,喬伊繼續道“我床上的功夫確實比你出色”
“哈哈,虧你的出口,那你還是在團裏一直待著吧,不然你得糟踐多少姑娘”
“就是沒那個機會”喬伊搖搖頭
“怎麼,不想出來嗎?”
“現在和平年代,幾乎沒有機會封爵了,我們狂獅團目前的工作就是安撫民心,替國家征稅,恐嚇恐嚇棄誓者,巡邏大街巷什麼的”
“那也不錯吧”梭德想不出什麼了,畢竟多年不在戰場了,他現在也被列為保護對象了,起來還挺諷刺,他突然回味過來問道:“棄誓者?”
“你沒聽嗎?在北境出現了大量的‘野蠻人’,自稱棄誓者,就是不與他人結盟,不臣服任何大家族,沒有信仰、榮譽、誓言的自由人,國王因為這個都愁的焦頭爛額”
“這幫人來自哪裏?”梭德問道
“鬼知道,反正不是上掉下的,大概‘全境統一戰’那次留下的殘黨吧”
“他們有多少人呢?”
“幾萬,或者幾十萬吧,管他的呢,反正不開戰,什麼都白扯”喬依道,“別他們了,你過得怎麼樣,城堡裏待的舒服嗎?還找不找妓女了”喬伊扯開話題,雖然連他自己都覺得無聊。
“哪壺不開提哪壺,我什麼時候找過妓女?”梭德不樂意的道
“哈哈,我該撤了,下次再有機會見麵,好好聊吧”喬伊起身招呼著他那夥人準備離開,又補充道“今你請客”
“臉皮還是那麼厚,快滾吧,有空閑的時間去菲爾斯城找我”
“好的,伯爵大人”喬伊象征性的低了一下頭“你要記得付錢,不然我就以強盜的罪名,送你去‘北方牢籠’咯”喬伊轉身搖晃著手臂走了
短暫的相遇,讓梭德想起當年浴血奮戰的情景,不由感慨自己不再年輕。聽喬伊的囑咐,梭德付了錢,走出門外,正午的太陽像點燃的火把放在衣服裏一樣熱,他跨上馬繼續前行
第二傍晚,梭德抵達城堡,妻子聽到梭德回來的消息,帶著兒女出門迎接,看到梭德,情緒十分激動,上前與他深擁並給他一個久別重逢的熱吻,兒女也跑上來擁抱他們的父親
“我的愛人,歡迎回家”梭德漂亮的妻子穿著十分華麗的長裙,上衣領口紋有火焰的標誌,這是蓋特家族的族徽,家族語:“我是烈火”,這是他成立家族的時候想到的,如洛玻瑞名字的寓意相似。
梭德與妻兒們在餐桌上述他在君威城以及路上的一切,他們有有笑,一家人團聚必然是美好的,但是提到洛玻瑞的時候,妻子艾娜沒再笑容滿麵,而梭德也發現了,對於艾娜而言,洛玻瑞是她最討厭的對象,他不是梭德的親生骨肉,更不是艾娜的,他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而且在艾娜與梭德相遇之前,洛玻瑞是第一個與梭德接觸的,這讓艾娜很是反感
但是梭德不想置洛玻瑞於他的家庭之外,既然收養了,就要負起責任,這也是他當團長以來一直長存的責任理念,艾娜不這麼認為,艾娜覺得,洛玻瑞連私生子都不如,他就是路邊撿來的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