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醒來的時候我躺在柳萱萱身上都快睡著了,還是她敏捷跑到了會長的床頭,害得我一跟頭栽到了地上。不過我也不怨,爬了起來站到了柳萱萱的身旁。
會長臉色依舊蒼白,但看起來有氣色和很多,眯著眼睛看著周圍,聲音十分沙啞,“這是哪兒?”
看到會長還能說話,柳萱萱也鬆了一口氣,拉過凳子坐了上去涼涼的說道,“你還沒死啊,現在在醫院呢?”我不由得狠狠瞪了她一眼,明明擔心的要死卻這樣說話。
她輕輕的哼了一下,不理我。會長微微起身子,看著周圍,最終定睛在柳萱萱身上,“你們送我來的?”還沒等柳萱萱說話,我就搶先說道,“恩對啊,她還擔心的要死。”偷偷指了指柳萱萱。
柳萱萱臉色瞬間陰沉,不悅的看著我,也沒有反駁,冷豔的翹著二郎腿。
“謝謝。”會長終於說出來了,我知道她是對柳萱萱說道,觸了觸她的肩膀,換來她的輕哼。我能聽出來她是愉悅的。
“你和張盼盼怎麼回事。”見柳萱萱沒有問,我做了這個壞人問道,因為覺得她們之間的氣氛很微妙,一個好像恨對方恨得要死,一個處處維護但好像恨鐵不成鋼?
我們也沒有資格隨意猜測定論,還要問當事人。
“沒什麼。”會長身上散發出一種落寞,出神的望著窗口。“死女人,你差點死知不知道?沒事?等你死了我才不去給你燒紙。”柳萱萱突然惡狠狠的看著會長,毫不留情的罵道。
“不是沒事嗎?謝謝了,依舊是那兩個字。”會長扯出一抹微笑,我默了默,她不凶柳萱萱的時候我好像還真的不習慣,柳萱萱一怔,隨即收回想要說的話,沉默了。
這樣的氣氛維持了很久,總之會長打破了它,“知道嗎,我和張盼盼有很大很大的糾葛。就像一團亂麻,越扯越糟糕,剪不斷理還亂。那種說不清楚的感覺經常在晚上襲上來,讓我害怕。”
我一怔,抬頭看向她,她臉色很平靜,像在訴說別人的故事,語氣淡淡的,慢條斯理。我和柳萱萱都沒有說話,現在沉默或許是最好的。
“你們應該聽過我爸爸吧?他是一位警察,十分的平凡,但也為社會做了很多的事情。去年他升職為特警,我和媽媽雖然歡喜但也很憂愁,特警是個累人、危險的職業,隨時都有可能喪命。或許昨天才和爸爸拍了一張照片,而今天就成為遺照了。”
“很諷刺、很荒謬。他進入部隊的第三天就接到一個任務,十分緊急,幾乎全員出動,在XX銀行發生了搶劫案。匪徒很猖狂,拿著衝鋒槍一直在掃著外麵,但也躲在裏麵不敢出來。”
“他們商議了很久,最後爸爸自告奮勇的要跟匪徒談判,他們同意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那人好像已經瘋狂了,因為他劫持的有人質,是一個中年人,上班族,戰戰兢兢的被他鎖住。爸爸耐心的勸說,匪徒則用一排子彈回複,不過幸好他閃過了。”
“見談判沒有達成,他們隊長想出了方案,一路人吸引匪徒的注意力,另一路人從銀行後方包抄匪徒。這是當時最好的方案,於是爸爸跟著那一隊人手握配槍開始行動。那隊長也是個理智的人,一邊吸引匪徒的注意力也一邊看著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