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倆人回到石**,這石穴並無篝火,曾經那男人有留下火種,可女孩不心使之熄滅。
男孩依牆卷縮,努力回想:那是大道,那是荒漠;那時烈陽襲人,那是風沙狂躁。一家六口,跟著遷徙浪人超前緩緩前進。兄長見他倒地不起,正欲攙扶,可父母卻搖搖頭,他們不能為這一個孩子拋棄另外三個孩子。
那是父親,那是母親,那是兄弟姐妹。他們相繼消失於男孩眼瞳,他們丟下他這前行路上的累贅……
那是一個午後,烈陽隱藏到雲中,氣溫似乎緩和許多。男孩身邊出現浪人群,男孩努力求救,卻,一無所獲……
“我餓了……”男孩知道這不合理,但他從未有過如此暖心。
“這是最後的麵包,你吃吧,明我再去尋找食物。”女孩捧著板塊接近黴變的吐司放在男孩眼前,看著男孩一口吞下,不禁笑了。
女孩回想著,當時如若沒有逾越,當時如若沒有他想,是否男人不會離開。那男人是那樣結實,那男人是那樣溫暖;可最終他依舊離開,她很傷心。本以為自己傷心不過是因未來溫飽,可此時見到男孩吞下麵包,她哭了。
那是親情,那是恩情,或許對於女孩那亦可稱為愛情……
“這是哪裏?我到底在什麼地方?”男孩摸摸肚子,似乎真吃飽了。
“這……我不知道……曾經這裏有許多屍體,我當時躺在屍體當中,一個大哥哥來這裏,他給了我許多食物。那食物真的很豐盛,有麵包、有香腸、有很甜很甜的水,他還經常弄來肉吃……”女孩甜蜜笑道,如果可選,她必定願意伴隨那男人左右,不會有半點逾越,即便為奴為仆。
“那這裏是不是叫做死人塚?”男孩灰蒙的雙眸忽然明亮,他覺得自己取了個好名字——他想告知女孩自己學過字。
“不是,大哥哥……不,那男人這裏幽暗、潮濕不適合居住;他還這裏安全,讓人不用擔心一切……他叫這裏為‘死亡幽穀’……”女孩否定男孩的名字,她隻會承認那男人口中的一切。
“你喜歡他吧。”男孩從女孩言語中有所覺察。
“是的,可他不喜歡我,他跑了……”女孩笑著道,隻是笑臉兩旁竟有兩行清泉。
“那是最後的麵包嗎?”男孩站起來,他才1歲,眼前這女孩雖比他高半個頭,但他能確定這女孩不會比自己年長多少。
昏迷時,他曾做過一個夢,夢中有一個男人,那男人如同自己父兄。那男人告訴他要保護身邊的人,男子漢就該讓身邊的人吃飽。雖然,他記不得自己昏迷多久,更記不得那個夢中其他內容,但心髒卻刻上了這句話。
“是的。”女孩麵無表情,她看向男孩,見這子一副認真模樣,笑了。
“我養你!“男孩自傲道。
“還是算了吧!你自己都快餓死了!”女孩搖頭。
“我養你!“男孩依舊如此,似乎很倔強。
“我這麼醜,你不怕我纏著你?”女孩幹脆笑道。
“你這麼漂亮,怎麼會怕?”男孩驚呼。
“那你之前為什麼害怕?”女孩懶得理會,直接躺下,準備休息。
“因為你渾身白衣,臉色慘白,像極了我爺爺所故事中的女鬼。”男孩回憶著慈祥的爺爺。他原本有一個美好的家族,因爺爺離世,家族被對手聯合貴族排擠,最終流落曠野,順流遷徙。見女孩不理自己,男孩再度開口:“我爺爺女鬼都很漂亮,但是會吃人!”。
“女鬼……”女孩重複著,但她心思卻在“漂亮”二字之上。自己真的漂亮,那男人為何要離開?是男孩騙我還是男人別有目的?
如此,倆人漸入理想鄉,在那裏人們每頓飯都能吃飽,每都喝清澈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