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淵像是如夢驚醒,突然跑到池菱旁邊,對赫連郯說:“朕把公主賜給你!隻要你不殺朕,你要什麼都行!”
池菱不由雙眼發酸,這就是那個口口聲聲說疼愛她,口口聲聲說為了她好的皇兄?池菱苦笑一聲,推開池淵的手,對赫連郯說:“你殺了他吧,這樣的皇上不配是我們敘國的皇上。”
“你,你說什麼?”
“池淵,”池菱癟了癟嘴忍住淚水,“你不過是想證明,就算沒有太皇太後你也可以成為一個好皇上。所以你裝作自己勤政愛民的樣子,讓大臣們覺得你多麼的偉大。可是呢,你不過是個膽小如鼠,自私自利的偽君子!”
池菱漸漸離開池淵身邊,一麵說:“你比不過一個暗衛,緋陽死了,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
“你住口!朕是皇上,你們都該為朕死了,你也不例外!”
“啪!”
赫連郯抬手落下,將池淵打暈在地,他撓了撓頭,說:“真是鬧人,爺平時話這麼多的人都看不下去了!老實點!”
池菱噓一口氣,雙腿一軟坐了下來。
虎牙男見形勢有些不妙,立刻對李孝仁大喊一聲:“等等!我投降!”
李孝仁愣了愣,差點兒沒收住手。
虎牙男笑了笑,“我,我投降,投降!”
“什麼?”
“阿真!”虎牙男大喊起來,“撤了!阿,阿真?”
阿真哪裏還有時間跟虎牙男說話?他竟然不是先生的對手!他自己都覺得驚訝,江湖上能打過他的人屈指可數。若不是江湖中的卻也沒有幾個!更何況,這個人他根本都不認識!
“殺了這麼多人,想走?”先生冷冷說。
“將軍!王爺!”季川突然衝了進來,“敘國已經投降!其他江湖之人都撤退了,需不需要追!”
“明溪不是在外麵嗎,還進來問!”赫連郯不耐煩地說,身上疼死了。
季川不好意思地說:“王爺為了救我們身負重傷暈過去了,現在軍醫已經在救治。”
“不用追了。”
季川愣了愣,看向說話的人。先生擋住阿真的劍,輕而易舉地反攻過去,阿真的招數在先生麵前隻能用一次,若是第一次沒有成功,那麼第二次便沒有任何的用處了。
他已經將畢生所學用的差不多了,可這個人的功夫實在看不透。拿著一把並不厲害的劍,稍稍比他高了了一籌。
“那先生是哪裏來的?”玖橙走到赫連郯身後問道。
“不知道。”
“什麼,不知道?”
赫連郯聳了聳肩,說:“我們去崖城的路上遇到一幫江湖之人,好家夥那些人太卑鄙了!大半夜的竟然偷襲!偷襲!結果我跟季川不知道走到哪裏了,那些人也是陰魂不散!我跟你說啊答女……”
“簡單點兒說!”
赫連郯清了清嗓子,說:“就是我被先生救了,就這樣認識了。”
“所以他從哪裏來的要去哪裏你都不知道?”
“也不是不知道,他是王詩珂的軍師,本是是去崖城救王詩珂的。結果我們到了崖城才知道王詩珂已經被秘密送往了帝都,然後我們就一起來帝都了。”
玖橙不由地說:“你可真傻。”
“啊?”
“沒什麼,你先告訴我先生的手怎麼了。”
赫連郯癟嘴,“答女,我才是深受重傷的那個人啊,你怎麼不先關心關心青梅竹馬的我?”
“趕緊說,少廢話。”
赫連郯有些不爽地說:“我哪知道啊,認識先生的時候他就隻有一隻手。”
“是被長華山上的火蟲給吃掉了。”天雪看著玖橙,笑道。
玖橙愣了愣,天雪行禮說:“這位漂亮的小姐姐你好,我叫天雪,是先生的小廝。先生的手是不久前在長華山的時候,被山上特有的火蟲吃掉的。”
“你說的是赤煉火蟲!”赫連郯驚訝道,“沒想到那種蟲子真的存在!”
“當然,我常年生活在長華山,以前沒有吃的東西都是吃他們的。”
“咦,好惡心,那鬼東西還能吃?”
“味道還不錯。”
玖橙青筋暴起,拎起赫連郯的耳朵,“還不去幫先生!”
赫連臉忙躲開,“疼疼!答女你輕點兒!先生武功好著呢,李孝仁把那小子盯好了就行,先生不用擔心。”
“不用擔心?”玖橙揪著一顆心,看著先生的身影,“他沒了一直胳膊根本使不出全力來,你還不去幫忙!”
“答女,你,你帶了劍嗎?”
“帶了。”
赫連郯笑道:“快給先生,他手上那個隨便撿來的。”
玖橙抬劍過去,從踏上柱子,抬手朝著他扔了過去,“季樞,接劍!”
先生微愣,下一秒便伸手過去,一接住劍他便知道這劍與剛才他隨便撿來的大都不同。他試了試,腳下步子輕點,轉身側到阿真旁邊,阿真來不及閃避,劍鋒擦過他的手臂,隻是輕輕一擦,便已經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