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郯大驚!這小子!
“別動!”蝶悠狠狠地踩住赫連郯,赫連郯吃疼地趴倒下來!
“就一斧,一斧!別動,別動!”
紫道人喃喃自語,雙手收了收,下一瞬,就要砍向季川!
鮮血從身體裏飛舞出去,赫連郯掙紮著從雪裏抬起個頭來,他焦急的眼神變得驚訝,慌張的神情變得呆滯。
令人懼怕的大斧頭從空中劃過,翻轉了幾翻才落在了紫道人身後幾米的地方。雪地陷下去了一些,在沒有人預料之中,莫名其妙地,紫道人眨了眨眼睛,看著空空如也的手。
他側頭看了看同樣保持驚訝表情的蝶悠,聲音有些沙啞,“剛才,剛才發生什麼事情了?”
蝶悠閉了閉嘴,搖頭。
“怎麼可能沒人!”紫道人大怒,表情猙獰地喊道,“我感覺到了,有什麼東西撞上了我的大斧!是什麼,是什麼!”
“我,我沒看清楚。”
“什麼?”
“滋!”
“誰!”
紫道人痛苦地退後幾步,還是跪了下來,剛剛刺入他身體裏的東西是什麼,疼得他齜牙咧嘴。緊接著,又有幾個東西刺痛了他的腿部!他卻根本就站不起來了!
蝶悠大驚,馬上放開赫連郯退到紫道人旁邊,一手將長劍護在胸前,“小女子蝶悠在此拜見,不知閣下何許人?”
半晌並未有人說話,似乎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蝶悠慌張地看了看紫道人,卻聽一旁有什麼動靜!
“站了這麼久,”蝶悠驚慌躲開!說話音並未消失,“都沒看見我?”
蝶悠目瞪口呆地看著站在她身後的男子,男子依稀白絨大衣,白色的風氅貂毛點綴。寒風吹襲,他的衣角被吹動著,卻見他的左手袖子也緩緩飄動。男子帶著黑色的麵紗,一雙眼睛冷若冰霜,他的長發未束起,隻是隨意地散落著。
在這樣的雪地裏,隻有他們幾個人,突如起來的男子,像是蝶悠的夢境一般,她好像在哪裏見過這樣的人,但卻有說不上來。
“蝶悠!發什麼呆!殺了他!”紫道人怒喊起來!
蝶悠回過神來,抬起手,指著男人,“你是什麼人!為何要插手!”
男子垂眼,輕聲說:“你們走吧,回去告訴你們的大人,崖城再見。”
蝶悠微愣,說:“你,你知道我們大人?”
“凝露閣不會隨便讓他做出這樣的事情,若是他及時收手,我尚且不會追究。若是他執迷不悟……”
“你!”
“蝶悠”紫道人咬牙瞪著男子,搖頭,對蝶悠說,“扶著我,撤!”
蝶悠略驚,說:“可是!他就一個人,我能殺了他!”
“住手!”
“什麼?”
“你不是他的對手,”紫道人一直盯著男子,生怕他多動一下,“快走,趁他還未改變主意之前。”
男子輕笑,說:“他說的沒錯,趁我還未改變主意之前……”
蝶悠嘖聲,咬牙扶起還無法動彈的紫道人,紫道人微微抓了抓她的手,她愣了愣,下一刻便飛快地遠離這裏了。
男子並未看著他們跑遠,他心知肚明,他們沒有選擇,除了跑沒有其他能做的。紫道人雖然殺人如麻,但畢竟在江湖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麵對什麼樣的敵人該如何應對,自然是遊刃有餘的。
“你,是敵是友?”赫連郯緩緩從雪地裏爬了起來,他雖然警惕著,但單憑他現在這個樣子,對方的武功如何尚且不知,如果對方想動手,他完全沒有還手的機會。
男子看著他並未立刻回答,卻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季川,說:“天雪。”
“在,先生我在呢!”
赫連郯微愣,誰都沒有發現,在旁的樹幹後麵竟然還躲著個人!
天雪的身高在雪地裏走著有些吃力,他拉著長衣,一步步走了過來,一麵說:“先生,你不是說不讓我出來嗎?”
“把凝血丸給他。”
天雪停住腳看了看季川,點了點頭,“是!”他想立刻跑到季川旁邊去給季川吃藥,但是無奈腳下的雪太厚了,實在麻煩!
“等等!”赫連郯喊道,“你們到底是誰,有何居心?”
“哎?”天雪奇怪地說,“我們先生好心好意救了你們,你竟然還說我們有居心!你也太不知好歹了吧!”
赫連郯狠狠笑道:“剛才那兩人武功不凡,你們可不必冒險救我們這樣不相幹的人,為什麼?”
天雪翻了個白眼,這人怎麼這麼糾結?他正要抱怨一番,卻被男子搶先一步,說:“順路而已,不必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