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雪被嚇了一跳,縮了縮手,瞪著門口,說:“誰啊,大驚小怪的,先生喜歡清靜,不要喧嘩。”
韓真哪裏還聽得進去這些,等天雪一開門便跑了進來,直到看見那個屏風才回過神來,立刻退後一步,拜禮,道:“先,先生,小的恕罪了!不過軍情緊急啊!十萬火急!先生求您幫幫我們大人吧!”
先生不緊不慢地翻了一麵書,韓真低著頭沒有看他,他說:“知道了。”
“多謝先生,多謝先生!先生快請!”
“……”
韓真保持著彎腰有請的動作許久,卻又不見動靜,急的一頭大汗的他朝屏風裏看了看,卻見裏麵的人還在看書。
“先生!您,您怎麼還不走啊?”韓真大驚。
“不急。”
“還不急啊?”
韓真都火燒眉毛了,卻見先生卻一副平靜的樣子,他傻傻地笑了笑,笑得讓天雪的臉部出現抽搐的現象。他歎一口氣,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坐到一邊,喝一口茶,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說:“哎,既然先生都說了不急是吧,嗬嗬,那咱們就不急,我就喝喝茶,歇息歇息,等會兒再說。”
天雪扯了扯嘴角,說:“大人您不急,可是王詩軻大大人估計就沒您這麼清閑了吧?”
“甭管他,反正先生說了不急,咱們就不急,先生這肯定是想到辦法了。”韓真說的還一臉自信的樣子。
喝一口茶,先生說:“你,去叫王詩軻來見我。”
韓真愣了愣,奇怪道:“啊?”
天雪翻了個白眼,“大人還不去?”
“哦,哦哦!去,馬上去!”韓真大掌一拍,馬上消失不見了。
天雪作揖,道:“先生要出門,天雪為先生更衣。”
先生點了點頭,站起身來。
王詩軻怎麼都不會讓別人看見他狼狽的樣子,自然是穿戴著整整齊齊的樣子出現在先生的屏風前。也是不緊不慢地說:“先生,現在軍情有些變化,不知先生是否知曉?”
“大人以為如何?”
王詩軻被問蒙了,他要是知道怎麼辦還用得著來這裏嗎?王詩軻忍了忍,又說:“先生,這都是那群廢物沒用!跟個蹤都不會,竟然還,還把我們臨湘的密道給泄露了!他們肯定很快就會找到這裏來了!先生,請,請一定要幫助我們。”
先生嗯了一聲,王詩軻看向韓真,“什麼意思?”
韓真坐在一邊正喝著茶,說:“大人別急,先生已經有辦法了,叫咱們先別急呢。”
“不急?”
“大人。”
王詩軻立刻走到屏風麵前,他哪有不急的?但卻還是要忍住,“先生請說。”
“是大人派了後方軍前去追蹤?”
王詩軻一聽,不禁緊張起來,立刻瞪住韓真,說:“都是那些沒用的蠢貨!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
“將他們都殺了。”
“先生說什麼?”
“這樣密道就不會泄露了。”
“嗬嗬,先生,您這是在開玩笑嗎?”王詩軻失聲笑道,“就算我把他們都給殺了,密道的消息已經泄露了。”
“哦,是誰派他們去的?”
“是我!”王詩軻頓了頓,“啊,不是,先生,您這是在說我錯了?”
“既然王詩軻大人覺得自己沒錯,又何必來找我?”
王詩軻啞了,“哎,我……”
“大人,大人!”韓真拉住王詩軻,討好道,“先生,這的確是我們大人的失誤!嗬嗬,”他拉著王詩軻,“大人咱們現在隻能靠先生了!您忍忍,忍忍啊。”
“好,”王詩軻壓一壓胸口差點兒就爆發出來得怒火,好言說,“這件事情的確是我的錯,還望先生能夠幫我彌補一二。”
天雪捂著嘴偷笑,隻見先生說:“彌補倒也不可能,軍中不會有人聽我的。”
王詩軻愣了愣,立刻說:“先生有辦法了?”
天雪笑道:“現在自然早就想到了辦法,不過現在職權有限,若是大人出兵去了,恐怕這軍中再無人聽從將軍的話了。這樣一來,大人上了前線全無支援。”
“有,有點道理,這還不簡單嘛,我馬上跟他們說你是我的軍師,這裏沒人敢不聽我的!”
天雪頻頻點頭,說:“大人好主意,如此大人上了戰場絕無後顧之憂。就請大人把令牌給先生吧。”
6詩軻愣了愣,真的是很久沒有聽說過這個東西都已經不記得這東西在哪裏了,“韓真!我放哪裏去了!”
韓真完全不摸著頭腦,“大人,那不是您給擱著的嗎?”
王詩軻狠狠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在我房裏的枕頭下麵!趕緊給先生拿來!”
“是是是!這就去,馬上去!”
先生抿一口茶,嘴角有淺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