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卷地百草折,大風張狂地呼嘯,大雪放肆地飛落。這片大地是多麼的奇妙,你不會記得它去年長得什麼模樣,而是被現在眼前的一切所欺騙。這是養育著人們的土地,沒有人會去懷疑他,也沒有人會去在意去年的風景是不是與今年的不一樣。
當大地開始裂開的時候,沒有人會以為這是誰的詭計,人們是絕對無法與天地抗衡的。但當鍾馨婷看著自己的戰友們一個個落水,看見他們嘶聲尖叫,還有對麵模糊的王詩軻臉色若有似無的笑容時,她的背脊發涼,或許,這是她從未預料過的事情。
王詩軻像是一副驚訝的樣子嚇得扯著韁繩頻頻後退。鍾馨婷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人一個個掉入冰湖隻能顧著其他人連連後退!這場大雪來的恰是時候,但是他們誰都沒有想到這是嶽國的陰謀。
“大人!冰湖已裂,敘國已經不能往前走了!”
王詩軻僵硬地點頭,他到現在都看無法正視眼前的一切。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雖然在此之前他已經知曉計劃,但身為嶽國的他都已然忘記了這條常年被冰凍的湖。
他忙吩咐說:“快去告訴大人我們成功了!張憲梁已經落水,剩下的鍾馨婷不足為患,請大人請示接下來該怎麼辦。”
“是,卑職馬上就去!”
蓓瑟湖的湖水冰冷之極,若不是有人提醒恐怕連王詩軻都忘記了臨湘城外這條冰湖。此刻的蓓瑟湖亂成一團,四五十米的湖寬展現出來,一塊塊冰塊四分五裂,每一塊上都扶著一兩個人。
“王詩軻!”
一聲怒嚎鎮得王詩軻抖了兩抖,他往湖中看去,隻見湖中間的一塊冰塊上麵赫然站立著的正是張憲梁!
“你!”王詩軻大叫不好,他竟然站起來了!”
張憲梁被懂得直打顫,但臉色卻發紅,怒氣橫生,勃然大怒道:“無恥小兒!竟使出這種卑鄙手段!等我上岸,一定將你的頭顱拿下!”
王詩軻縮了縮脖子,話說他王詩軻正是嶽國相國之子,也不至於這麼慫,但是麵對以一敵十的張憲梁還是畏首畏尾了一些。誰知道他心裏正想著的是別的事情,等待著別的指令。
“將軍!堅持住!”
鍾馨婷立刻派了人要過去救他,誰知道士兵們拿著繩子過去,走到冰麵前段時,整個冰麵又裂開了!
張憲梁見此情形不對,立刻說:“別過來!都別過來!”
“將軍”
“馨婷妹子!你趕快帶著大家走!立刻撤退!”
鍾馨婷微愣,王詩軻得到命令,他不禁疑惑起來,反問報告的人,說:“大人確定是這麼說的?”
“是,將軍。”
“你是親眼看見大人了?”
那人猶豫一會兒,說:“大人一直在裏麵,外麵是他的隨從過來傳話的。”
王詩軻方才還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點了點頭,說:“好!撤!”
鍾馨婷還未來得及下令撤退,之間冰湖對麵嶽國的大軍卻整個動了起來。本來還以為他們是要乘勝追擊,誰知道鍾馨婷都準備迎敵了,王詩軻卻帶著人,走了。
“此事說來蹊蹺。”
敘國大營中,已經被救出來的張憲梁裹著厚厚的毯子圍在火爐跟前,聲音微微發顫地說。
鍾晟又拿了個小暖爐塞進張憲梁懷裏,張憲梁連連咳嗽幾聲,“王詩軻是什麼人,嶽國一等一的霸王!今天的狀態實在是太差了!哎,我跟你們說啊,王詩軻這個樣子一定有問題!”
鍾馨婷也點了點頭,之前還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的,但是張憲梁這個時候突然提起來,仔細想想還真的是有些不對勁。
“王詩軻不就是王霍的兒子嗎?”鍾晟說。
“是,”鍾馨婷搶在張憲梁前麵開口,張憲梁隻能抱著火爐縮成一團,她說,“之前幾次對陣,王詩軻可以說是非常的囂張,就算是他們的糧草幾乎用光,局麵已經完全地倒向了我們這邊,但他的氣焰沒有絲毫得減弱。”
張憲梁接著說:“馨婷妹子說的是,但是今天別說氣焰和囂張了,跟個吃了癟的孫子似的,叫人看著真不痛快!”
“將軍的意思是,他在害怕,或是在擔心什麼?”
“那小子一臉的慫樣一定是在害怕!”
鍾晟不太明白了,問道:“從你們說的來看,這次嶽國反敗為勝是因為他們利用了那個冰湖。若不是這樣,我們今日恐怕就已經拿下臨湘城了。”
“你這不是廢話嗎?”張憲梁白他一眼。
鍾晟白他一眼,又說:“我的意思是,他會不會根本就不知道咱們會掉進那個冰湖,或者說他根本也不知道那是個冰湖?”
“哈哈,怎麼可能?”
“不,將軍,”鍾馨婷想道,“也許哥哥說的沒錯,我們之前也曾來過臨湘數次,確實也不知道這裏有條湖。而且,哥哥你把地圖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