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行了行禮,道:“見過婁國赫連大人。”
“西北王不必客氣,請坐。”
明溪坐下,客氣道:“我已不是西北王,赫連大人知乎明溪便可。”
赫連郯很是奇怪地說:“你,我不是聽說你死了嗎,怎麼跑我這裏來了?。”
“以前受了昭國九王爺和婁國答女的恩情,一直銘記於心,近來聽說敘國大膽,短短時間就占領了嶽國十幾座城池,更是兩邊進攻拿下了婁國嘉裕城。我與朝芽得知以後本想回去嶽國幫助皇上,但是無奈又害怕顏太後,於是在南安城呆了幾日,今兒卻瞧見了答女和赫連大人,才想到前來。”
“你小子,”赫連郯不禁生氣,“你小子今個白天看見我們被人追殺不來幫忙,現在跑過來說要報恩?你耍我呢?”
明溪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說:“我也有苦衷,明溪現在這裏賠禮了。”
赫連郯白了他一眼,“那你現在來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以前與婁國打仗的時候我發現嘉裕城有一個秘密,如今嘉裕城雖然被占領,但我想應該沒人知道。”
“啥?。”
“嘉裕城城主府裏有一個東西,若是我們能放出來,敘國在嘉裕城留守的那些人呢,應該可以直接掃淨。”
赫連郯微微一愣,說:“有這麼厲害?”
“自然,若我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不敢出現在赫連大人麵前,”明溪低了低聲音,說,“我聽說,嘉裕城現在是北修的家來守的。”
赫連郯點頭,明溪又說:“我見昭國的大軍十日前出發去了嶽國,但是遲遲不見消息,也沒見婁國軍營慶功,應該是出事了。”
“沒錯,若是嶽國現在還有西北王,這仗應該就不會這麼難打了。”赫連郯是真的佩服明溪,站在暗處看的一清二楚。
明溪輕笑,說:“事不宜遲,赫連大人,不知軍中可有武功上等,善於夜襲之人?”
“有。”
“太好了,我本不擅長夜襲,不過對嘉裕城城主府倒是知曉一二,人不必多,明天一早就進嘉裕城吧。”
赫連郯想了想,說:“那就帶上季川吧,那小子是藍季樞的副將,最擅長夜裏偷襲。”
明溪點了點頭,“如此甚好。”
“將軍光臨寒舍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啊!”男人看上去隻有三十來歲,可這位婁國的學府大人喬楚恒大人其實已經過了五十。他指著一桌子的菜,說,“都是些家常小菜,將軍千萬不要介意。大人也多吃一些。”
季川點頭謝過,明溪側頭,說:“山珍海味不及家裏的小菜,也有一陣子不曾回去,學府夫人親手做的菜倒有一種家的味道。”
喬夫人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喬楚恒笑道:“將軍謬讚了,都是些尋常百姓家都吃得到的飯菜。來來,將軍請用,將軍請用。”
季川尷尬地吃飯,一天前的夜裏,他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回了昭國正在軍營與九將軍喝酒,誰知道正喝著卻被人踹了一屁股!直接給他踹行了。
等他清醒了,才聽見自己的親叔叔竟然說讓他與一個不大認識的人假扮赫連郯的副將到學府大人的府上走一走。整個嘉裕城的婁國官員大多跑的跑被抓的被抓,這學府大人可是厲害了,不僅一點事情都沒有,還照常生活。
明溪卻與季川不同,一臉的悠閑,吃了幾口,清淡不膩,倒也可口。喬楚恒命人給他倒了些酒,他搖了搖手,說:“學府大人客氣了,我這幾日過敏的很,大夫說不宜飲酒。”
“既然這樣,那就上茶吧。”
明溪看了看丫鬟呈上來的茶,抿了一口,喬楚恒為夫人夾了些菜,又對明溪做了個請的動作,明溪接著吃菜。
“不知道將軍這次來是為了……”
“學府雖然是文人,卻也應該知道嘉裕城已經被敘國占領。”
喬楚恒點了點頭,也是頗有感慨,“唉,嘉裕城被敘國蠻夷占領,我這學府卻沒有遭到任何打擊,不知那北修旻到底想如何。”
明溪笑道:“大人多慮,學府大人本就已經告老休息,與朝中沒有多大來往,那北修旻自然沒有下手。還好學府在城中,我們這番進來打探也有個落腳點。另外,出門時受赫連將軍的托付,前來感謝學府曾為他治病。還想請問學府,不知道那時的藥還有沒有,說是這陣子以前的刀傷有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