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裴鈺想一巴掌拍死他,“你,你,你說你能做好什麼事,答女都能搞不見!婁王沒有殺了你你真幸運!”
“嘿嘿嘿,因為我說是答女趁我們出去的時候自己跑了。”
“你,你,”曹裴鈺真不想認識這個人,不要臉,太不要臉了,“我怎麼找?”
赫連郯立刻說:“我知道答女之前住的客棧,你就從客棧下手,派人去查。然後答女年方十八,長得嘛,跟小時候不一樣,比小時候漂亮多了,然後武藝高強,善於用暗器,就是銀針你知道的。還有,答女身形嬌小,長得跟那誰,很像,快去找吧。”
曹裴鈺愣了愣,他感覺赫連郯說了一大堆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客棧和武藝高強善於用暗器。
“你說答女同誰長得很像?”
“就那誰,我有點兒忘記了,就是咱們那個西鎮王啊。”
“西鎮王可是男子。”
赫連郯發笑地說:“長得那麼娘兒們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個男的?反正我覺得答女跟他長得有點像。”
“可有畫像?”
“沒有吧,這我得回去問問藍季樞。”
曹裴鈺點了點頭那隻好從客棧先找起了。
朝堂之上,玖橙原是覺得要跪下的,一般這種情況都是要貴的,但是她彎著腰準備跪下的時候突然想起,她如今可是昭國的郡主,即便犯了錯也不該跪著呀,她又想了想如今似乎已經進到婁國了,那她可是婁國的答女,憑什麼去跪一個小小官員呢。
“小妹妹,快跪下啊。”旁邊有人提醒她說。
她翻了個白眼,沒說話。
朝堂上麵坐著個瘦小的男子,長得還算端正,就是眉宇緊皺,臉色微微發黑,看起來凶巴巴的,手裏拿著一個本子不知道在看什麼。等他看完了卻見玖橙還站著不禁有些不悅,他想了想,說:“下麵上麵人,報上名來。”
玖橙張了張口,又閉了閉口,低頭,說:“大人,小女子從昭國而來,被奸人綁進了妓坊中,無奈之下才傷了人,進了這裏。請大人明察,小女子無依無靠,剛來婁國就遭此事情,不該如何是好。”
“哦,你是被人綁進妓坊的?”
“是的。”
曹裴鈺拿著手裏的幾張紙,說:“可是這裏為何有你的賣身契啊?而且這裏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你乃是婁國人,因為家裏太窮了,你爹才逼不得已把你賣進風滿樓換了二十兩銀子,這裏還有你爹簽的字按得手印。”
玖橙低頭,掩嘴輕笑一聲,曹裴鈺微微皺眉,“大膽,你笑什麼!”
“大人,失禮了,”玖橙放下手來,“小女子笑的是,風滿樓的老鴇可真是厲害,她怎麼知道我爹爹當初是逼不得已才把我賣了的?不過我爹爹應該不止拿了二十兩那麼少,算算,應該也有個幾萬量那麼多吧。”
“放肆!朝堂之上,你竟敢玩笑!”
“曹大人哪裏的話,小女子說的都是實話,不過還有一點錯了。”
“什麼?”
“就是我爹爹不是把我賣到了風滿樓,而是把我賣給了昭國才對啊。不過昭國現在不要我了,所以我就回來了。”
曹裴鈺越聽越聽不明白,不由有些煩躁,“扯什麼亂七八糟的!我不管你爹爹把你賣給了誰,總之你出手傷人,是也不是?”
玖橙歎了口氣,說:“這叫自保。”
“是不是你動的手?”
“自然是我動的手。”
“既然是你動的手那就是說你承認這次作案了,本官念你初犯,而且受害者隻是輕傷,就罰你二百兩銀子,關押三個月。”
玖橙點了點頭,這曹裴鈺看起來凶巴巴的,還是非不分,官官相護,可惜啊可惜。雖說沒有將她動個刑,砍個手砍個腿的,但是二百兩銀子對於一般的百姓來說不知道可以吃幾年了,不就是逼著人家家破人亡嗎?
“大人英明,不過小女子的銀子都在風滿樓裏,麻煩大人差人去風滿樓找媽媽取吧。不過大人要注意了,小女子這廝出了事,媽媽約莫已經將我平日裏掙得銀子全部搜刮去了。”
曹裴鈺立刻派了幾個人去風滿樓,又說:“來人啊,給她畫押。”
她拿著筆正要畫押,突然抬頭問了一句,“大人,我不太記得以前的名字了,麻煩告訴我一聲好嗎?”
曹裴鈺愣了愣,看了看她的名字,玖橙臉色微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