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道偏殿門口,肖太後突然歎一口氣,藍季樞將她扶了進去。安可兒一見是肖太後來了,便又大哭起來。
“太後!母後!母後替可兒做主啊!一定是有人陷害我,請母後明鑒!”
肖太後被她一哭,頭就更疼了。她抬手,“你先起來吧,別哭了,有什麼事情好好說,哭得哀家頭都疼了。”
“母後!”安可兒迅速擦掉眼淚站了起來,忙說,“母後,我隻是讓李嬤嬤和劉嬤嬤去問一下郡主,知不知道錦兒為什麼會死在她的琉璃閣外。母後您也知道,錦兒雖不是我的貼身侍女,但也是在我身邊伺候了很多年的,她無緣無故死了,可兒自然是要過問的。”
安可兒吸吸鼻子,接著說:“可兒早前出門,還特地祝福兩位嬤嬤隻是去問問,若是問不到什麼便回來就是。可哪裏想到嬤嬤們下手這麼狠,不不不,是沒想到嬤嬤們竟然敢對郡主下手!”
“是嗎?”
“是,是啊,母後,該不是不相信可兒吧。”話還未說完就大哭起來。
聽見安可兒大哭,肖太後的頭就更疼了,她抬了抬手,“別哭了,先起來再說吧。”
“是,兒臣遵命。”
安可兒立刻擦掉那一臉的淚水,起身來整理自己的衣裳。跪了這麼久,腿都跪酸了。她清了清嗓子,說:“母後,這個事情蹊蹺,您一定要徹查清楚!錦兒本是兒臣宮裏的侍女,她無緣無故地死在了琉璃閣外麵,兒臣自然是要派人去問一問的。兒臣早前出門,還特地叮囑兩位嬤嬤,一定要對郡主客氣,若是問不到什麼便回來,不必糾纏。誰知道,誰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呢?”
安可兒癟了癟嘴,裝作委屈的樣子,又說:“那兩個嬤嬤都不會武功,但兒臣聽說郡主自小習武,怎麼能被兩個不會武功的嬤嬤整成這樣呢?想必其中一定有詐,不如叫兩個嬤嬤上來問一問,一來可以解開誤會,二來也可以問出個緣由,母後以為如何?”
倒是想的不錯,一番話下來沒有極力推脫卻急著召見兩個嬤嬤,必須有詐。藍季樞冷笑道:“公主所言極是,隻是那兩個嬤嬤現在估計已經被斬了。”
“你,你說什麼?你把她們殺了?”安可兒驚恐地看著他。
“她們的罪若是等到皇上來定,恐怕就不是殺頭這麼簡單了。”
“九王爺,你!”
“好了,”肖太後一臉愁容,說,“可兒,你是什麼心性哀家再清楚不過,如今你是這昭國唯一名正言順的公主,一位公主要有公主的樣子,連自己宮裏的人都管不好還要追究什麼?”
安可兒心虛地低下頭,諾諾道:“是,母後教訓的是,兒臣萬萬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誤會。”
肖太後冷哼一聲,反問道:“誤會?哪來的誤會?”
“這,這,”安可兒語塞,支支吾吾道,“誤會,誤會兒臣想對郡主下手啊,兒臣怎麼會呢,兒臣最多就是捉弄她一下。”
“橙兒現在渾身是傷,她好歹也是個郡主,一般人家的姑娘身上若有個疤痕都是件不帶光的事情,況且她呢?你這次可得好好反省。”
安可兒雖然不服但也無法,“是,母後請責罰。”
“回去以後抄三百本女子教法之術之書,禁足一年。”
“三百本!”
“這麼,嫌少了?”
“不不不,不是。”
“那還不退下?”
安可兒癟嘴,欠身,“是,兒臣告退。”
肖太後輕輕搖頭,她的頭更疼了。她說:“九兒,扶哀家去休息吧,橙兒那裏你看這些。”
“是,太後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