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爸的法,在我抓周的時候就表現出了與常人的不同之處。前麵擺了好吃的東西,數碼相機,筆記本,毛筆,錢,書等等一些東西,玲琅滿目的東西滿是親朋好友的各種期望。東西多的我應接不暇,我卻始終沒有半點反應。
“你抓啊,抓東西啊。”女人們的眼中放著光。好像我隻要抓到什麼東西,就夠這些阿姨去八卦好幾了。有幾個嬸嬸還把我麵前的東西往我這人湊了湊。急性子的甚至拿起東西在我麵前晃了晃,我又不是貓,你就算把它晃的飛起,又和我有什麼關係?該哄的哄了,該逗的逗的,就連大人也失去了興致。男人早走到一邊,抽著煙著生意間的事情。女人依舊不依不撓的纏著我。
“來來來,寶貝。走過來一點。”
“你看看這是什麼好玩的?要不要來玩玩啊?”
“乖,到姐姐這兒來。”
“別理她,來。白。姐姐抱抱你。”另一個姐姐又拍了拍手做了一個抱的姿勢。
“白,聽聽這是什麼聲音啊?”
“你看那個阿姨拿著什麼,想要玩就拿給你好不好?”
……
……
“白是不是困了。”終於,輪到媽媽開了口。
“看著挺精神的啊,你看這大眼睛睜的。”旁邊的阿姨依舊不依不撓,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就連話的聲音也變的急促了,似乎我在她麵前成了一隻猛獸,而她要做的就是把我屈服。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終於,她輸了。男人們在旁邊支了一個凳子打撲克,女人們則在周圍聊著八卦,這個八卦裏麵。我覺得今我是主角。平日不抽煙的父親也心煩意燥的點了一根煙。
我覺得我該有所行動了,長長的桌子上,我爬了起來。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周圍的人三步並作兩步過來,怕我掉在桌子下。我拿起了相機,周圍的人立刻“哇”的一聲,還來不及話。我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將相機丟了下去,所有人的“哇”轉向了高音,女人們更是嚇出了驚叫,變成了又“哇”變“啊”的轉變。相機就這麼丟下去了,沒有人去撿,都在期待著看著我的下一步的動作。我爬了幾步,拿起書,丟~;拿起鑰匙,丟~,拿起毛筆,丟~;拿起筆記本電腦,有點重。算了,丟不動,扒開。我清除著眼前的一切障礙物,終於,拿到了剛剛爸爸在旁邊抽煙用的火機。所有的人麵麵相覷。
“呃,唔。俗話的好……。”最有發言權的爺爺開了口,周圍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轉向了這位老人家。
“呃,俗話的好……”
“嗯,嗯?”眾人點頭。
“俗話的好,這,這。這個情況……”
“嗯嗯嗯?”老人家還在思索,周圍的人卻拚命的點起了頭。
“這個情況嘛,就是,,,如同一鳥”
“鳥?”眾人齊聲
“多年以來,不吃不喝。那是不鳴則己,一鳴驚人啊。”老人家頓了頓,似乎很滿意剛才的總結,“白日後必成大器,等了整整一個早上才去了拿了個火機。正所謂是深謀遠慮,運籌帷幄啊。火機好啊。火機雖,但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白未來的命運,不可估量。”
“好~”“的好~”如同是聽了精彩的專家分析,周圍的人都鼓起了熱烈的掌聲。“不定這子能給你們家帶來轉機呢。”
果然,不出爺爺的預料,我們家果然迎來了轉機,終於在學剛會用打火機的時候,我一不心房子點了。一場大火,臥室燒了一個精光,客廳也燒了一半。若不是消防員來的及時,可能整個家都會不保。
點家這個事有點過了,父母也對玩火這方麵進行了嚴格的管理和控製。打火機和其他易燃的物品也放在了我夠不著的地方。我卻對“火”這樣的東西更加迷戀。如同孩子看著螞蟻搬家可以看很久一樣,我也同樣能夠盯著火看很久,且百看不厭。後來長大了,也不再會做出玩火燒家的行為了。但是卻對“火”有了更深的怪癖。無聊的時候點火,高興的時候點火,隻要能有點燃什麼東西的機會,都會將其點燃。然後靜靜的欣賞著“火”左搖右擺,上下竄動的樣子。就像看了一曲舞蹈,讓人輕鬆。每次火苗要熄滅之時,總會突然跳動一下,如同對自己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熄滅。當然,我知道什麼是能燒的,什麼是不能燒的。畢竟在時候燒了家後,本來就將要倒閉的家族產業,更是雪上加霜。有時候母親想起這些,也不由得罵上幾句“真是個掃把星,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東西。”忍受了責罵,自己也不敢過分的皮了。“火”在生活中仿佛消失了,就連做飯什麼的,也不讓自己來做。換句話來,但凡和“火”沾了邊的都成了禁止的,“火”字成了家中所忌諱的字眼,生活中能接觸火的機會越來越少,心中燃起的火焰卻越來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