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個學生湊過去看,這一看果然像她說的那樣。
對比起來,跟小學生畫的一樣!
嚴雪幾步過來,盯著喬青曼的那副,即不願意承認兩幅畫天差地別。
她臉色煞白,“不可能!就是你抄襲的我!”
喬青曼懶得跟她廢話,勾唇道:“這幅畫之所以叫《流逝》,而不是叫勿忘我,原因是這個主題是跳水的女孩。”
眾人麵麵相覷,“哪有跳水的女孩?”
喬青曼把畫轉來橫著,指著一處道:“花朵過渡的交接處,是一個長頭發的女孩,青春、遺憾、不悔。”
過渡交接處,是淺色勾出女孩仰躺的輪廓,細看,還能看出熱烈的眼神,她隨著流水,消失了半部分。
這裏的同學都是繪畫專業,有的盯著目不轉睛,有的女生好像體會到裏麵的無奈,哭了。
再看那副《勿忘我》,純屬就是畫的花,沒一點深意。
所以說,能抄襲人家的大意,卻不能抄襲到精髓。
嚴雪倒退兩步,麵無血色,“不,不可能!”
喬青曼厲聲:“看著我的眼睛,你是怎麼抄襲我的?為什麼要抄襲?”
嚴雪本就害怕,精神不集中,再被她一催眠,什麼都說了。
“不。不關我的事!都是柳依依,是她害的我!”
喬青曼擰眉,“把話說清楚點!”
嚴雪很激動道:“是她無意讓我看見你作的畫,她才是罪魁禍首!”
吳校長指了一個同學,“去把柳依依給我叫來。”
柳依依很快過來,在路上,她就知道了一切,一進來,就指責嚴雪。
“嚴雪,我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那次我是無意跟你提起過喬青曼畫的主題,但沒想到你會抄襲。”
嚴雪大吼道:“是你給我看的照片!”
柳依依很無辜道:“我相信你,才給你看的,但我馬上就收回手機了,我知道了,一定是你趁我出去的時候,翻了我的手機,你怎麼能這樣?”
事情的確是這樣的。
但嚴雪堅信是柳依依算計她,“是你不停的暗示我抄襲喬青曼的畫,因為你討厭喬青曼!你還說跟我合作!翻臉不認人,你太無恥了!”
喬青曼眉頭緊鎖。
柳依依解釋道:“大喬,別聽她亂說,我有什麼理由討厭你?我們可是好朋友。”
校長敲了敲桌子,冷聲:“好了,這件事已經查清楚了,嚴雪因為嚴重違紀,學分扣五分,兩年內取消參加校內各種油畫展,並向喬青曼當麵道歉,這幅畫當場銷毀。”
係主任把畫拿下來,撕成碎片,扔進了垃圾桶。
剛才幫嚴雪說話的人,都啞聲了。
校長掃了一眼他們,“這件事希望你們引以為鑒,都回去上課吧,喬青曼留下。”
“是。”
嚴雪是絕望了,她沒證據,不能拿柳依依怎麼樣,眼淚都笑出來。
“喬青曼,你若是相信她,你絕對會後悔的,她可沒你想的那麼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