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友德和湯和互相看了一眼,欣慰地點點頭,他們兩個很早就跟隨了朱元璋,也算是久經官場的老手,對於官場上的潛規則也算是心知肚明。
劉牧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便能將這件事情看得如此透徹,這確實讓他兩個刮目相看啊。
“那怎麼辦?恩師難道真得要去國子監當兩年的學生嗎?”張順有些激動,豁然起身。
張順雖然是靠著儒學和科舉才能得到現在的位置,但是他心底裏已經接受了劉牧的觀點,儒學不過是讓自己進入官場的途徑,真正的經視治國的學問還得是雜學。
國子監雖然是下讀書人向往的求學之地,但在張順眼裏,那隻不過是一個牢籠罷了,像恩師這樣熱愛自由的人,決不能讓他進了這牢籠當中。
“既不能贏,那我也不想輸啊。”劉牧是肯定不想輸的,倘若自己輸了,進了國子監,那受到的折磨還不如死了幹淨。
劉伯溫捋著胡子,笑眯眯地道:“既不想贏,又不想輸,那你是求一個平局了。”
“平局,這怎麼求啊,但凡有對決,那肯定會有勝負之分啊。”傅友德耿直地道,對於在沙場上搏命的將領和士兵而言,戰爭是必然有勝負之分的,而失敗就意味著死亡。
“沒錯。”劉牧認真地點點頭,拿筷子當做算籌擺在桌子上,“湯山書院的學生們要想跟國子監的學生們比儒學,那肯定是毫無勝算可言。但我相信,劉璉,張順和張輔成比國子監的那群學生可不差多少。”
劉牧想著,既然要比試,那就不能隻是學生間的比試,還有老師間的比試,張順作為大明朝的探花郎,劉璉作為劉伯溫的兒子,劉牧相信,他們兩個肯定不會比國子監的那些司業差。
湯和敲著桌子,沉思道:“輸和贏都是比較容易的,隻是這平局真得是太難了。”
“沒錯,這個人必須要慎重考慮。”劉牧很同意湯和的觀點,有時候平局比贏更加難,那這個人選必定是這些人當中學藝最精,更得是劉牧的心腹。
劉牧掃了一圈,最後把目光停在了劉璉的身上,“劉公子,這份重擔交到你身上如何啊。”
聽完劉牧這話,劉璉一下子便愣住了,他實在沒想到劉牧會將這個位置給自己,畢竟自己對劉牧一直有所偏見,於情於理,這個位置應該都是張順的。
劉伯溫也楞了一下,但畢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心理素質不知比劉璉要高到哪裏去,拍拍劉璉的肩膀,“既然劉牧把這個重擔交給了你,你可不能讓劉牧還有為父失望啊。”
劉璉現在腦子一片空白,隻是機械地點點頭,便答應了父親。
劉牧給張順安排的位置則是很簡單,那就是要不遺餘力地贏下一局,張順覺得有些壓力山大。
“恩師,陛下可沒有定下比試的方式啊,你怎麼確定會是這三局兩勝製呢?”張順的疑問也是大家的疑問,張順話音剛落,眾人便將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劉牧。
“這便是為師的任務。”劉牧堅毅地點點頭。
三局兩勝製是目前為止,劉牧能夠想到的最合適的方法,他一定會不遺餘力地去努力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