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地過去,劉伯溫拿著劉牧的題目遲遲無法下手。
劉璉還是第一次見到父親如此的難堪。
隨著時間的推移,剛才還歡呼雀躍,嘲諷劉牧的士子們也慢慢地心慌了,劉先生這是如何了?難道不會。
他們回頭看看剛才的賭場攤子,自己的錢早已經被兩位大漢收了起來,他們正在攤子下麵悠閑地喝著茶,此時,劉牧那兩個字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無比的刺眼。
“劉先生加油。”一個高個子士子振臂一呼,周圍的士子們也開始跟著為劉伯溫加油。
愚蠢,劉牧在心裏暗罵道,做數學題最重要的是心靜,你們在一旁貌似給劉伯溫加油,實際上卻是誤了他。
果不其然,伴隨著士子們加油聲的,是劉伯溫額頭上的如雨下的汗水。
劉璉也隻好無奈地對著眾人擺擺手,道:“眾位的好意,我們心領了,還請給家父一個安靜的環境。”
士子們這才安靜下來,靜靜看著劉伯溫結題,隻見他拿起毛筆,卻遲遲未在紙上寫下一個字,如是再三,劉伯溫始終未寫下一字。
等待,果然是這世間上最無聊的事情。
劉牧打了個哈欠,從楊大郎那裏拿過自己的兩個烏龜,放在桌子上,看他們賽跑。
劉牧的這番舉動徹底激怒了在座的士子們,他竟敢這般無禮,劉先生就算沒做出來,那也是做了有個下午,你劉牧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僅僅幾息的時間,就繳械投降的家夥們。
要不是要給劉伯溫一個安靜的環境,估計這些人早就站起來怒罵劉牧了。
時間一點一滴地在流逝,圍觀的人們見沒什麼熱鬧好看,便漸漸地散去了,周圍隻剩下一群剛剛下注的士子們和城中閑著無事的貴族們。
兩個時辰已過,劉伯溫始終沒有寫下一個字,隻好無奈的將毛筆放在筆架山,長歎一口氣,道:“這道題目,老朽實在做不出來,甚至無從下手啊。”
劉牧站起身,拱手道:“劉先生,承讓了。”
這時,剛才那個高個子士子從人群中站出來,指著劉牧,道:“承讓什麼,劉先生雖然沒做出題目,但也是做了一下午,你呢,僅僅幾息的時間就繳械投降了,按理,也是你劉牧輸了。”
高個子士子的言論瞬間得到了眾人的認可,紛紛道,是你輸了,是你輸了。
劉牧無奈地搖搖頭,這群腐儒看來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啊。
“劉師傅,三十年共耗費軍糧三十二萬五千三百六十八石,不知道我的結果對不對啊。”劉牧拿起自己扣在桌子上的那張紙,展示在眾人麵前。
劉伯溫一愣,要不是劉璉反應快,扶住了他,估計現在就已經躺在了地上。
“劉公子的答案是正確的的,而且隻用了幾息的時間,算學造詣確實非我等可以相比的。”
時間仿佛凝固了幾秒,眾位士子不可置信的看著劉牧,原來這家夥並沒有繳械投降,而是真的就用幾息的時間解出了劉先生出的題目,這也太妖孽了吧。
“我的錢啊。”忽然一聲哭喊聲從人群中傳出,緊接著便是哀鴻遍野,那場麵真得是太悲慘了。
郭翀則是興奮地搖著張順的胳膊,朱棣見到劉牧勝了,竟然興奮地跳起來了,但就在腳落下的那一瞬間,他的身體瞬間凝固住了。
因為他在人群中見到一個熟悉的人—父皇,此時正在一臉壞笑地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