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八月,氣沒有那麼炎熱了,劉牧將運動開始提上了自己的日程,畢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每早晨,劉牧就會穿著一身便裝在家裏的院子裏跑步,一開始是他自己,慢慢地張順,劉三和楊大郎都先後加入進來。劉繼善要不是年歲大了,恐怕也會加入到跑步的隊伍中來。
今日像往常一樣跑完步,劉牧站在院子裏擦著汗,身後的張順和劉三則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楊大郎渾身倒是有使不完的力氣,又扛起扁擔把水缸填滿水。
門吱喲一聲打開了,毛驤顫顫巍巍地出現在眾人麵前。
劉牧嚇了一跳,這究竟是什麼神人,受了這麼重的傷,隻用了一晚上的時間,便能下床行走了,古人的身體就這麼抗造嗎?
張順已經知道了昨晚上發生的事情,所以對於毛驤的出現並沒有感覺到太大的意外,但還是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
“毛兄,你怎麼就下床了呢?”
劉牧跑過去,想要攙扶著毛驤,但是被他拒絕了。
“皮外傷,不足掛齒。”毛驤額頭上往外滲出豆粒大的汗珠。
這還叫皮外傷?再深一點就傷及到內髒了,難道隻有頭掉了才叫重傷嗎?
毛驤顫顫巍巍著走到了院子裏的石凳上坐了下來,劉牧在他對麵坐下,張順則坐在了他的左手側,至於劉三和楊大郎,則是緊緊地護在劉牧的身旁,生怕有個什麼閃失。
“在下毛驤,還不知道恩公名姓?”毛驤話文質彬彬地,一點都不符合他武人的氣質。
“在下劉牧,什麼恩公不恩公的,你我相遇便是緣分,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劉牧笑道,劉牧不想跟毛驤牽扯上一丁點的關係,既不圖他報恩更不想結仇。
但在張順眼裏,劉牧的形象可就光輝偉岸起來,這是一個做好事不圖名的人,好人,大大的好人啊。
“劉公子是個爽快人,“恩公救下在下一名,在下本該鞍前馬後侍奉恩公,但奈何有要事在身,今日必須得啟程,恩公有什麼事情可以讓毛驤代勞的,但無妨。”
劉牧還在思索該如何讓這個毛驤盡快地離開,沒想到這個人竟然這麼識趣,竟然主動提出要離開,真好,省得自己再去做個壞人。看到毛驤泛白的嘴唇,劉牧竟然有些不忍心。
“我過了,不要叫我什麼恩公不恩公的,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毛驤艱難地站起身,拱手道:“我知道恩公是不想跟我有什麼牽扯,畢竟在下來曆不明。但恩公大可放心,在下絕不是什麼壞人。”
你不是壞人,難道世界上還有壞人會承認自己是壞人,或者在自己的臉上寫上壞人兩個字。
“好吧,既然毛兄都這樣了,那我也不謙虛了,我有一件事情還望毛兄代勞,事成之後,你就再也不虧欠我什麼了。”
劉牧明白了,這毛驤也是個執拗之人,今倘若不讓他把這恩情報了,恐怕還會對自己糾纏不清。
“恩公,有何事,但無妨,隻要我毛驤能做到的,一定會在所不辭。”毛驤很誠懇。
“事情也很簡單,你教我兩招武功唄,我好保護自己。”劉牧笑眯眯地道。
“少爺,我可以保護你啊。”劉牧身後的楊大郎有些按捺不住了,拍拍劉牧的肩膀,彎起胳膊,秀了一把自己強壯的肱二頭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