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一直顧忌宋卿卿的情緒,他都沒有提起,但在他心裏,他並不比宋卿卿好受多少。
墨子銘轉頭,看向南希,“讓烈去將人帶回來。”
“是的,少爺。”
南希很快轉身帶著女仆去了,房間裏又隻剩下他們兩人。
墨子銘轉身坐在離床邊不遠的沙發上,宋卿卿則仰頭靠在了枕頭上,並不想和墨子銘說話。
“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墨子銘突然開口,打破一室寧靜。
宋卿卿沒有睜眼,緩緩說道:“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我,所以我不想說。”
“說!”墨子銘沉著臉,命令道。
宋卿卿“唰地”一下睜開眼睛,轉頭看向墨子銘,“我說是妮雅讓那個女仆誤導我,將我引導假山附近,然後她和一個男人將我推下去的,你信嗎?”
說完,她冷笑起來,“就算我說十遍,你也不會相信。”
墨子銘眯了眯眼,這一次並沒有否定她的話,隻是說道:“這件事我會查下去。”
“如果那女仆被滅了口,你要怎麼查?”宋卿卿質問出聲,她很恨妮雅,但她也恨墨子銘。
墨子銘沒有再吭聲,良久後,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邁開長腿往門外走去。
宋卿卿睜開眼睛,看著墨子銘一步步朝外麵走,眼底的傷痛慢慢溢出,為什麼他們之間會走到現在,會變成這樣?
墨子銘走到門口,伸手拉開了門,但並沒有立即走出去,而是停住了腳步。
“宋卿卿,你讓我相信你,好,我試著相信你,但是,你問問你自己,?你有沒有相信過我?”
墨子銘說完,關上了房門,將兩人徹底阻絕。
眼底的淚水滑落出來,浸濕了臉頰,浸濕了衣衫,她就那麼無聲淌淚,祭奠她那個還未出世就離她而去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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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女仆請假之後,開著車離開城堡。
但她隻開了幾公裏,就棄車走路,因為她膽小,擔心走大路會被人追上。
正準備沿著路邊的森林往前走,突然聽到有汽車的聲音傳來。
女仆躲在樹後朝外張望,就看到一輛車從對麵駛來。
她不知道是不是來接她的人,所以她沒有立即出去,而是小心翼翼地將自己藏好。
沒多久,汽車停了下來,就停在她那輛車旁邊。
兩個高大的男人從汽車上下來,慢慢靠近她的汽車。
女仆看到他們靠近汽車的時候,手悄悄在身後握住了褲腰上的槍。
女仆張大了嘴,心底很害怕,但是不敢發聲。
“草,沒人!”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高大的男人罵了一句。
“是不是察覺了什麼,提前跑了?”另一個男人轉眼朝四周看去。
女仆嚇了一跳,趕緊蹲下,用草叢掩蓋她的身影。
“怎麼辦?要是讓她跑了,我們也別想從妮雅小姐那裏拿到錢。”
男人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摸引擎蓋。
“咦,還是熱的,應該沒走多遠。”
“我們分開去找!”
說完,女仆從草叢縫隙中看到兩人分別拿出了手槍,一人朝左邊的森林走進去,一人卻朝著她這邊走來。
她捂住自己的嘴,不然自己因為太過害怕發出聲音。
然後緩緩轉身,朝著樹林深處快速跑去。
妮雅小姐要殺她,妮雅小姐要殺她……
她滿腦子都是這個想法,她隻能拚命地跑,拚命地逃。
追在後麵的男人漸漸發現了有樹枝和草被踩踏的痕跡,握著槍柄的手一緊,立即追了上去。
女仆不要命地逃,現在她也顧不了樹林深處有沒有野獸,她隻想著要逃離那兩個男人,否則她就會被妮雅小姐滅口。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前麵的樹幹後突然閃出一人,正是兩個男人其中一人。
男人握著槍指向女仆,然後笑著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跑?”
女仆臉色慘白,不斷後縮,“我是出來采摘野菜的,剛剛遇見一隻野獸,所以我才……”
她話音未落,槍聲響起。
女仆渾身顫抖,差點失禁,可是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
她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一隻小野豬在不遠處倒下,血從它腦袋裏流出來。
男人對著槍口吹了一下,然後看向女仆,“你最好說實話,否則你隻有和這隻野豬葬身一塊兒了。”
女仆再次哆嗦起來,“我真的是出來采野菜的,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攔下我?”
“我們?”男人笑了起來,“你怎麼知道是我們?你剛剛在路邊聽到我們說話了,對嗎?你就是妮雅小姐送出來的女仆?”
女仆慌忙擺手,一麵後退一麵否認,“不是,不是我,你們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