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灰蒙蒙的下起鵝毛大雪,這是帝都入冬以來第一場雪,綿綿不絕下了一上午,讓整座城市換上素白的新裝。
夏茉縮在被窩裏望著窗外紛飛的大雪發呆,不願起來。今兒是周六又是大雪,特別適合在家睡懶覺,可恨的是她中午還得出去相親。
一想到相親這事,她就欲哭無淚心力交瘁。
從年初開始,她不知道相了多少個,這其中有一半她沒看上的,但也有一半她覺得還不錯,有幾個還跟她一塊吃過幾次飯,還都有點感覺,可不知道為什麼到後麵他們就突然不聯係她,讓她很是莫名奇妙。
雖她長的不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那種,但怎麼她也算個美女,卻二十七歲了還沒談過一次戀愛,出去她都覺得丟臉。
大學時追她的人其實挺多的,可愣是被人一次又一次給攪黃了,害的她到現在連初吻都沒獻出去,更別男女之間的事。
一想到這,夏茉在被窩裏不由磨了磨牙,既便畢業這麼多年,隻要一想起那個人,她還是咬牙切齒。
“嘭嘭”
兩聲震耳欲聾的拍門聲,讓夏茉拉回思緒。
緊隨著,林蘭的獅子吼從門外傳進來:“夏茉,你是睡死過去了嗎,這都幾點了還不起。”
夏茉煩躁的揉搓著一頭被燙壞掉的玉米卷,朝門口回了一聲:“起來了。”
“你自己看看現在這都幾點了。”
“昨就跟你了讓你早點起,你還睡這麼晚,還敢把門給鎖了。”
“我叫了你多少遍,你知不知道。”
“難怪你每次相親都成不了。”
……
林蘭在門外一頓臭罵,明明是親媽,她卻吼出後媽的氣勢來。
夏茉捂著耳朵,心想:下午這個不管他是歪瓜還是裂棗,她都得拿下,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搬出去住,不然她遲早有一會被親媽嘮叨死。
“我給你兩分鍾,再不出來你試試看。”林蘭在外麵吼完,又重重的拍了一下房門。
夏茉發泄似的踢開被子,又仰起臉長吐了口氣,這才起床。
她踢踏的棉拖鞋走到窗邊,一把將窗簾全部拉開,望向窗外,隻貝街道兩旁楊柳被厚厚的積雪覆蓋,那景致讓她想起了一句詩: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美極了!
今年初雪下的比往年早。
夏茉望著窗外,覺得這是個好兆頭,今相親或許有戲。
**
夏茉從家裏出來時雪了很多,她開著新買的那輛QQ,趕到約定的那家咖啡廳竟然還早到了十分鍾。
出來時她太匆忙都沒梳理好她那頭“吊炸”的新發型,趁著還有點時間她跑去洗手間,想再搶救一下她的發型。
到夏茉這新發型,親爸親媽的評價是:不三不四。
好友的評價是:醜到無敵。
同事的評價是:顏值掉線。
夏茉對他們的評價,隻想拿塊豆腐砸死自己。
……
站在洗手台前,夏茉看著鏡子裏那頭翹的毫無章法的玉米卷,心裏很崩潰,她本來是想換個發型給自己改變一下運氣,沒想到花了錢還被糟蹋成這樣子,想想當時那發型師還誇的她花亂墜,她就想罵他祖宗十八代。
夏茉用水順了順頭發,又從包裏掏出定型啫喱膏,想把翹起來的頭發給壓下去。
用了將近一管啫喱膏,夏茉才把那頭“張牙五爪”的頭發捋好,再看鏡子裏的人,還能看,雖然頭發沒燙好,但顏色染的很正,不是那麼不堪入眼。
夏茉又補了點妝。
今她穿著比較淑女,裏麵是一件駝色縮腰長款羊毛衣,能當裙子穿的那種,下麵是黑色保暖打底褲襪配長筒靴,外套是件米白色中長款羽絨服,如果忽略掉她的發型,整個人看起來還是很K的。
補好妝,她又左右摸了摸頭發,再看鏡子裏的人,眉黛清麗,杏目瀲灩,雙唇紅潤。
總算像個人樣。
從洗手間出來,夏茉走路姿勢都自信了很多,看了眼時間,離約定的已過了三分鍾,她四周環視了一眼,沒找到與她相約的人。
相親接頭暗號是在桌上插一枝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