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和初中雖然都在河東，但在兩個村子，兩個學校走路差不多0分鍾的距離。劉春燕每都是先送弟弟去學校，叮嚀弟弟放學後在學校等她，然後自己才跑步去自己學校。有，劉春燕去接“鬼哥”，還沒走到學跟前，就聽見有孩在哭，她停下仔細聽了下——沒錯，是“鬼哥”——
劉春燕順手就從路邊抄起一根木棍，然後邊跑邊喊：貴賢——別哭——別怕——姐來了——跑到大門口，就看見幾個塊頭和身高比“鬼哥”大很多的男孩，圍在他身邊，有個扭著他的胳膊按壓在地上，朝他又是喊，又是踢——。
劉春燕三步並作兩步，就站在他們身後，抄起棍子就抽。一個躲閃不及，就她被狠狠地抽在腿上，另外幾個被這氣勢頓時嚇傻了，愣在那兒，大氣都不敢出。就連“鬼哥”也被嚇愣了，也不哭了，癡癡地站在那兒。劉春燕上初中後，身體也發育了，整又操持著家務，接送“鬼哥”，看著整個個頭和塊頭，比同齡的男生看著還要壯實。
劉春燕用棍子指著幾個男孩，問：你們幹什麼呢，想幹什麼？
幾個男孩都低著頭，不敢話，被打中的男孩捂著腿蹲在地上。劉春燕順手把“鬼哥”拉到身旁，：貴賢——沒事——姐在呢！
貴賢，你們老師還在不，他們幾個是你們學校的不？劉春燕語氣緩和著問“鬼哥”。
“鬼哥”低聲：老師早都回去了，是我們學校的，五年級的吧！
劉春燕轉過頭對他們幾個：是這樣——今就這樣，你們自己把你們每個人的名字、住址寫下，如果我弟弟晚上回去哪兒不舒服，我明就去你們家找家長！
幾個男孩從髒兮兮的書包裏，拿了張紙，爬在牆上，歪七扭八地寫好，戰戰兢兢地伸著胳膊，身體朝後縮著，遞給劉春燕。
劉春燕拿好，裝進口袋，拉起“鬼哥”就往回走，走了幾步，轉頭看了下，幾個男孩還愣在那兒，劉春燕停下喊了聲：你們幾個——都回去吧！才見他們垂頭喪氣地，耷拉著腦袋走了。
劉春燕攬著“鬼哥”肩膀，問：怎麼了，他們為什麼要打你？
他們——他們——叫我——野娃——還沒完，“鬼哥”的眼淚就就又流下來了。聽到這，劉春燕也不由得眼淚也流下來。攬著弟弟往家走，邊走邊：貴賢——媽媽——媽媽已經不在了，你要剛強一點，要勇敢，你是個男娃，全家將來都要靠你呢，即使媽媽在——媽媽也不可能跟著你，你要靠你自己，不能讓別人欺負你——。
完，劉春燕也開始哽咽了，“鬼哥”轉身看著劉春燕，：姐——我知道了——劉春燕剛要什麼，就被“鬼哥”順手抹了一下她臉上眼淚，打斷了……
站在河東，可以清晰的看見河西，村後的大山如同堅實的臂膀，將整個村子攬在懷裏；西沉的太陽還掛在山梁上，像個慈祥的老人，俯望著尺水河兩岸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