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直玩到晚上七點才散去。
安楠開車出了門,去公司又忙了一會兒,一直到晚上10:30才回家,他一回家,雪夢半綣著身子在沙發上睡著了,身上什麼也沒蓋,安楠怔了一下。走上前,看見桌子上有一張紙條。安楠拿起來,上麵寫著:
老公,餓不餓?給你準備的宵夜,趁熱吃哦。
安楠發現宵夜已經涼了,看來已經很長時間了。他低聲罵了一句:“笨蛋!”
安楠輕輕抱起她,把她抱在床上,給她蓋上了被子,又掖了掖被角,才走進浴室洗澡。
他出來的時候,雪夢已經醒了。
“你幾點回來的?”雪夢問道。
“剛回來沒多久,你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先睡嗎!”
“我怕你不回來了。”雪夢委屈地說道。
安楠愣了一下,隨即笑著摟住她:“是不是要想死我了?”
“滾一邊去,誰想你,自戀。”雪夢輕輕推開他說道。他剛沐浴完,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偏偏他又沒穿上衣,一看就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那一種。
安楠察覺到了她的目光,笑著說道:“要看就大大方方地看,我是你老公!不犯法,我也不收你的錢!”
雪夢臉通紅,低聲說道:“誰稀罕,再說我不理你了。”
安楠輕笑一聲,摟住她,關心地問道:“病好了嗎?”
雪夢不知道安楠給她打過電話,想也沒想的問道:“什麼病?”
“精神病。”
“葉安楠,你……唔”雪夢還沒說完,安楠就準確無誤的對上了她的唇。他要把這幾天的埋怨全都報回來,他吻著她的每一寸肌膚,搶先進入了她的體內,雪夢沒有防備,喊了一句疼,隨後緊緊攥住了安楠的肩膀。兩人一直糾纏到半夜,兩人一起洗了一次鴛鴦浴,然後就睡著了。
那天,和往常一樣,可是生活就是這樣的打你一個措手不及。
那天安楠回到家,雪夢在做瑜伽,看見安楠回來,說了一句:“回來了?”
安楠看著她嗯了一聲。
安楠的臉色不是很好,雪夢走到他的眼前,問道:“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差?”
安楠一把抓住雪夢想給自己試體溫的手,把雪夢嚇了一跳。
“雪夢,我要和你說一件事,你要承受得住。”
雪夢突然有絲恐懼,吃了一驚:“什麼事?”
“顏諾和家豪,死了。”安楠頓了一下,說出最後兩個字。
雪夢的手瞬間變得冰涼,臉色蒼白。身子向一側傾去,安楠忙扶住她,雪夢卻掙開他,幾乎是撕心裂肺的喊道:“不可能!那麼年輕的人怎麼會死呢!不會的,一定不會的!我要去找顏諾,她還要我參加她和家豪的婚禮呢!安楠,你在騙我對不對!你說啊!說你在騙我,你說啊!”
安楠心疼的說道:“雪夢,你冷靜一點!”
“我不要聽這個,我隻要聽你說他們沒事,你說啊!”
安楠一時無力,心疼的看著她在這自欺欺人。精神的打擊終於使雪夢堅持不住,暈倒在葉安楠的懷裏。
躺在病床上的雪夢讓安楠,讓辰風,讓妍希都很心疼。
雪夢還是不敢相信也不肯接受這個事實,她醒了之後,還扯著安楠的衣服,讓安楠給顏諾打電話:“安楠,我知道你在和我開玩笑!你給顏諾打電話,你讓她來見我,你快啊!”她哭著喊著,安楠的心被揪的生疼,無能為力的他隻能緊緊抱著她。
辰風走上前,一把拉開安楠,雙手扶住雪夢的肩:“雪夢,你聽我說,顏諾和家豪是自殺的,他們覺得這是一種解脫,所以他們是幸福的,他們不痛苦,你又何必這麼折磨人!”
“可是哥,他們不能這麼自私,他們讓我怎能承受的住?”
辰風怒吼道:“你也不能這麼自私!你痛苦,那我們怎麼辦?安楠怎麼辦!那些心疼你的人怎麼辦!”
“是!我自私!我就是承受不起!你們都別心疼我!別心疼我!”雪夢說著說著,就將臉深深的埋進了雙膝之間。
安楠走上前,隻是把紙巾給她,給她擦著淚,安楠拿出一封信,遞給雪夢:“雪夢,這是顏諾托人交給你的。”安楠上午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也驚了好長時間。
雪夢把信展開:
雪夢,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我承認我輸了,我對這個世界除了你和藍汐,已經沒了一絲一毫的留戀。用一句話來說,那就是早死早超生。我為愛而生,也為愛而死,他告訴我,他想要重新開始生活了,言外之意就是,我們分手吧。他可以,我不可以,我沒有了他,何談生?又何談活?雪夢,別為我傷心,我相信這是我最自由的一種方式,原諒我的不辭而別,你必須好好生活,來世我還要你做我朋友。
顏諾絕筆
“顏諾!你這個傻瓜!這個笨蛋!”雪夢罵道。
幾天幾夜,雪夢總算平靜了下來。把安楠累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