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赤裸著上半身的陳桐光便從茅草屋內被踢了出來,
他狼狽地在地上滾了兩圈,不滿地對著屋裏大罵道:
“死老頭,你神經啊??”
海蟾道人手裏拿著他的衣服從屋裏走了出來,一股腦地扔在陳桐光身上,指著他罵道:
“你這災星!離開這兒!”
“你這牛鼻子有病啊?直接動手打人?”
潘散年搶先一步跳了出來,擋在陳桐光身前對著那海蟾道人就破口大罵起來,其他幾位雖然沒有口出惡言,但也同時圍在了陳桐光的身邊,
“你們可知道你們在保護誰?!”
蘇奕禮也沉不住氣來,對其大聲道:“誰?你啊?!”
海蟾道人搖了搖頭,扶須道:“他可是”
‘啪嚓!’
海蟾道人話剛講一半,一棵碩大的竹子卻猛地裂開倒在地上揚起一陣塵土,仿佛在警告些什麼似的。
海蟾道人歎一口氣:“唉!罷了!”
完揮袖轉身入屋:
“你們趕緊帶著他離開我這,這裏現在不歡迎你們了!”
“毛病兮兮的,退錢!”
陳桐光把自己的衣服穿好,就對著裏屋叫喊道,
海蟾道人的聲音從裏麵傳來:“安安,把錢退給他們。”
那道童向裏麵揖了一揖:“是,師父。”
罷,從兜裏拿出一袋子錢,雙手平伸:“施主請。”
“嗬!”
陳桐光手疾眼快一下抓走了道童伸著的錢,轉身向其他人招呼:“我們走!”
幾人做了幾個鬼臉,隨意叫罵了幾聲就離開了。
當夜晚,前來解惑的人都散盡了。
夜已深,一直閉眼不語的海蟾道人突然咳嗽兩聲,向道童吩咐道:
“安安,給我倒些茶來。”
“是。”
道童轉身提來茶壺,恭恭敬敬地給海蟾道人倒了一杯茶。
海蟾道人輕吹一口茶,問道:
“安安,你跟了我有多久了?”
道童恭恭敬敬地道:“回師父的話,有五年了。”
“這五年,我的本事你學了多少?”
“回師父的話,徒兒學了大約有四成。”
“四成不夠啊”
海蟾道人著,丟給他三本書:“這三本書,便是為師一生之所學,你拿上它,連夜走吧。”
那道童突然噗通一聲跪下來:“師父,您趕緊走吧!您離開這不定還能”
海蟾道人卻不慌不忙:“怎麼?你算得到為師的命了?那所學便不止四成了吧?”
“我我我您,您”
那道童結結巴巴不上來,海蟾道人笑道:
“當初我收下你,就是看中你這子不會謊,心裏有什麼想法啊,都寫在臉上,吧,為師看看你算得對不對。”
“徒兒不孝,先前鬥膽為師父今日之運卜了一卦”
“結果如何?”
還未等道童開口,門外傳來一蒼老男子聲:
“我看啊,是個死字!”
話音剛落,三個帶著相同麵具的人破門而入,分別是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一位帶著貓耳的年輕女子以及先前陳桐光幾人的船上的那位老者。
海蟾道人將道童護到身後,對著三人笑著招呼道:“我當來的是誰,原來是一群響當當的大人物啊。”
“大師笑了。”
從三人身後傳來一清冷男子聲,走出一位不戴麵具的男子,負手而立。
海蟾道人見來者卻好像見到自己仇人一般,咬牙念道:
“暴君”
那被稱作暴君的男人向海蟾道人欠了欠身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