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羊群裏的狼無論多愛羊姐姐,也不能改變天然食性吧。

很悲哀,但這是事實!

“其實,這並不是最可怕的!”秋七少的聲音比烏鴉還要不吉祥!

我早就失去了聆聽的趣味,對於秘密,我一向不太好氣,可是,他就要不停的不停的說!

我盯著他的嘴,想用針把它永遠的縫起來。那樣子,是不是比較好。

把這些傳播惡言的嘴,統統縫起來。

多好的想法。

我忍得手心發癢。

“你看你的姐姐現在是不是和以前也不一樣了。”秋七少的話,更貼近我的耳邊,親昵的咬著我的耳朵:“這個秘密,隻有我們倆個知道。她懷孕那會子我就想過了,不能讓她那樣死去,所以我動了小小的手腳,你的姐姐現在是和你完全相反的人,她能吸陽。你看那個燕悍離是不是一天比一天沒精神,最後,會悲慘的死在你姐姐的床上。嗬嗬......所以我不急著收她,我要等到時機成熟!”

寒戰!

琉璃姐姐的命運!我們的命運,都是這樣悲慘,就算跟著喜歡的男人在一起,也不是被他們弄死,就是弄死他們嗎?

嘴裏卻笑:“那麼容易就能改變的東西,應該不可怕吧!”

秋七少同意:“這天下會的人不過是你家老頭,那個半死不活的皇上,還加上一個沒事坐在他們屋頂上賞月的我罷了!”劍放下,他的唇熱切的貼合我的頸線,緩緩遊移,然後一口咬下去。

痛!快!

我的血對於某些人是治病良藥,對於另一些人卻是致命毒藥!

秋七少,怪就要怪你自己本身的血,也是毒的!加上我的毒針!

是啊,殺人的方法不用特別仔細去想,就會自然而然跳進我的腦中,極明白簡單,且十分富有創意,也許我天生就是做這個的。

秋七少的手指突然突然用力,深深刺入我的肩膀,我回眸,笑,甜甜的,對視,彼此都明白!

他不甘心,不甘心在沒有任何預兆下九這樣直麵死亡。

他雪白的臉沾染上青色,張了嘴,可惜,我們師承同門,和父王大人一樣,不太會給機會於死人發表生前最後一長串人生感言。

他的手指抓破了我的皮肉,我伸手,按在他的手上,堅決地扒開了他。

後麵傳來巨大的倒地聲,原來一個人的屍體會這麼沉重,似足石頭。

我爬進床裏,抱住彼子,輕輕解開它的束縛。

彼子發出嬌柔的哼聲,爬進我的衣袋。拍拍衣裳,我要走了。

我不能繼續留在這裏,我怕我會做出,更大的蠢事。

我聽到真正的東方月的空洞聲音:“怎麼了?”

第二句聲音更近了一些:“出了什麼事?”稚嫩聲音裏全是不信任的迷茫的痛楚。

轉過頭,東方月一步一步慢慢走過來,跪下,抱住秋七少的頭:“怎麼了,哥哥,你怎麼了?”

秋七少永不會再回答她了,他已死了。正在慢慢變冷,這就是事實。秋七少說得對,事實最殘忍!

我要走了,這裏和我沒有關係了。血腥味和合歡花香讓我血液逆流,我很想雙手撕裂自己的衣服,割開我的皮肉,一路狂奔,將所有的飽脹的壓力都隨著血液流盡!

“站住,你個賤人!”東方月突然竄過來,擋在我的前麵。

她是不是悲傷的不能自己,所以把所有的恨都轉移到我身上來了。

對不起,真不能怪我,怪隻怪秋七少,他的嘴太賤了,我忍了很久的!

真的。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罵我的姐姐。”我很認真的解釋,東方月自己有哥哥應該很能明白我的心事。

“你的寶貝姐姐不過是個和自己親生哥哥都能睡覺的賤貨!罵她有什麼了不起......”她的話還沒有說完。

我好心勸她:“住口!”我快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