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暗夜伸手輕叩劍身,那清脆的聲音真好聽,他英俊的臉上浮起一絲難得的笑意:“這是佐月,聽這名字,好像天生就應該屬於你的。它,在必要的時候,能保護你。現在我贈與你。”
我接過來,不過是一隻飛劍,看他這樣子就知道大概算是寶物吧,男人就是奇怪,把個兵器,馬匹,權利,金錢,看得比人命還要貴重,都說我不夠聰明,我其實覺得,男人才個個是笨蛋呢!
那些東西,就算抓的再緊,都不是生命裏最需要的東西,白白浪費最美好的年華,去汲汲營營,那些鏡中花水中月一樣的名利。
真正,沒有意思。
我隻想抓住最愛我的那個人,我愛他,他也愛我,一起幸福的生活,這任是什麼,我也不換的。
東方暗夜大概看到我無聊的樣子吧,也沒有解釋這劍的來曆出處了,隻是說:“小月牙兒,如果,有人欺負你,就一劍穿心,保管,他再也欺負不了你。”
我抬眸,看了他胸口一眼,純白絲錦包裹下,更顯出他身材修長,那胸口,我天天晚上都喜歡窩在那裏,有時候醒過來,手就平平的撫在那兒,他的心跳真平靜……
溫暖,又平靜。
真的嗎?我真的能用這把劍,一劍穿心,殺了麵前這個男人嗎?因為,從頭到尾,都隻有他在毫不留情的欺負我。
一邊用溫暖的懷抱給我安全的假相,一邊用毫不留情的舉動,一步一步逼我入火坑。
東方暗夜突然退了半步。
我笑了,其實我又不是白癡,還不知道,劍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哪有那本事,用這把劍刺殺東方暗夜?!
我隨手,把這把劍放在桌子上,一個女孩子,又不會多少武功,就算劍再鋒利,砍不到人,又有什麼意思?
他手裏又多出一件小小的衣服,純白色的絲甲,輕軟細致:“這衣服,你用火烤熱了套上,然後,用暗鎮綁好,別人,輕易是解不開的。雖然不能刀槍不入,但護衛性亦是上乘了。”
看,我要去的地方多危險啊,東方暗夜這樣,比東方旭日的誇張言辭還要讓人害怕。
我收了笑,開始研究這東西是用什麼材料做的了。唉,真讓我失望啊,這種冰蛛絲的料子,父王大人以前賜給我做了一件外套,因為太肥了,所以一直沒穿,不知扔在琉璃宮哪裏,這巴巴的一件小衣服能擋啥啊?
要說奢靡絢爛,真的,東方暗夜遠不如我的父王大人。比這些好的成千上萬的東西,我都視如泥土,真沒有必要為這些裝出虛假的高興來。
馬馬虎虎收了。
看著外麵,一場好雨後,陽春三月媚意盡現……
想出去玩。
搖著東方暗夜的手道:“今天不下雨了,哥哥我能打秋千嗎?”
東方暗夜眼神很奇怪,似不悅,又似有憐憫……緊接著這兩種感覺都消失了,留下的隻有我見慣的寂寞……
他鬆開我的手,推開我,然後,遠遠的走開。
背影,挺拔!
他清楚的知道他在對我做什麼!
過了一會兒,東方旭日來了,永遠不正經的笑,其實看得慣了,除了覺得有點討厭,也沒什麼了。
“小月牙兒,怎麼了?今天的笑不燦爛了。”他坐在我身邊,側了頭看我。
我懶得轉心思,一時吃得飽了,就什麼都沒有興趣起來。
“你想要什麼,哥哥我替你弄來。”東方旭日伸了手,搭著我的肩膀。
我倦倦的笑道:“我想找燕王家的花匠。”
估計花匠這個典故東方旭日不知道,所以很茫然的答:“啊,阿離家的花匠特別好嗎?”
我認真的點頭。
東方旭日聳肩道:“我帶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