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軍務後的陳叔月,突然覺得自己跟淑玉的相遇或許就是一件有趣的事情,那麼多年的感情,似乎數年如一日,從來沒有感覺到過兩個人認識很久,恍如昨日,一切都是原封不動一般,除了自己一變老,糟心的事情一增多外,沒有任何變化。淑玉已經變得溫文爾雅,不再是那個以前橫衝直撞的鳳凰了,雖然偶爾也會任性一回,可是次數已經變得屈指可數了。想到這些,陳叔月更多的就是自責,唯一能夠彌補的就是這些年來自己沒有納妾吧?從一而終或許就是陳叔月對於淑玉最好的表達了。無欲無求才能使自己快樂不止,才不會那麼心痛,不會那麼無奈
走出營帳,廣陵的晚秋已經接近尾聲,北風吹來呼呼響,要不是此番有了軍需物資,裹緊衣物或許早已不頂用了。這一切或者是機緣巧合,或者就是彌補他這些年來的遭受的一切。兄弟齊心,將士們同心,廣陵不再寒冷。
望著廣陵城,陳叔月覺得那裏或許更加溫暖,因為有自己心愛的人,有牽掛的人,都是有著溫度的人。
寒風吹過,陳叔月不由自主裹緊了衣物,加快腳步朝著淑玉的地方走去,他想要彌補的太多,陪伴便是其中的一種。
淑玉自從離開廣陵園來到軍營,感覺整個人都是緊張萬分,那種戰馬嘶叫,刀劍摩擦的聲音都使她感覺活在當下是種多麼美好的事情。心目中的陳叔月簡直就是完美的化身,武藝高強,精通音律,看得懂兵書,繪得了畫作,似乎挑不出任何毛病。陳叔月的善良溫暖著淑玉,陳叔月的擔憂刺痛著淑玉,所謂成長也許就是這種懂得吧。
為了能讓淑玉安心養身體,龔半仙特意命人給淑玉收拾一間房間,遠離了軍營,卻也不在廣陵鬧市,無論去軍營還是進城都十分的方便。廣陵園遇刺以後,龔半仙已經給淑玉安排十幾名護衛,他不想讓淑玉發生任何意外,因為淑玉就是陳叔月的全部,也是廣陵的全部。因此龔半仙再三叮囑威騎將軍苗謝於,要寸步不離的保護淑玉的安危。
淑玉有點困乏,一到房間就入睡了。安頓好淑玉的雪青不敢走太遠,雖然她知道軍師安排了護衛,就算自己看不見這些護衛,但是隻要有危險,護衛立馬會顯身,可是雪青還是擔心,不敢離開淑玉身邊。淑玉接連幾一直嘔吐不止,雪青看在眼裏,急在心裏,雪青明白,她無法體會有身孕是種什麼感覺。可是她知道淑玉雖然嘔吐難受,但是幸福難以言表,所以雪青覺得似乎這一切也是幸福的,值得的。
打了個盹後,雪青發現淑玉睡得很沉。伸伸懶腰走出了房間,她也想轉悠轉悠,哪怕隻在院子裏。簡單的院子裏麵隻有一條長凳,自然跟廣陵園的院子沒有辦法想比,但是想想軍營裏的將士們,雪青倒也覺得知足了。獨自坐在長凳上發著呆,遙望空,出了幾朵雲彩,湛藍湛藍的空如同沒有雜質般幹淨的像個臉龐,讓她陶醉,讓她感動。
“雪青姑娘,你在這裏啊?”突然一個男人的聲音打斷了沉思中的雪青。
抬頭望去,原來是威騎將軍苗謝於。
“將軍,近日有勞你了。”雪青站起來道。
“雪青姑娘不必如此客氣,某將的職責便是如此,不要過於生疏了,如若不然,苗某覺得跟你們沒有話語暢談啦!”苗謝於道。
雪青明白苗謝於的意思,擦了擦長凳一端,“將軍不嫌棄就坐這邊吧。”
苗謝於點點頭坐了下來,雪青的背景苗謝於也是聽過的,因此在他心目中並沒有把雪青當做一個丫環看待。
“其實偶爾出來放鬆放鬆也無可厚非的,經常把自己圍起來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所以我們需要傾訴,需要放鬆,需要聆聽。雪青姑娘你為人善良,跟王爺如同兄妹,跟淑玉姑娘如同姐妹,足以明姑娘的為人。當然也更加明了王爺的為人,淑玉姑娘的為人了。”苗謝於。
雪青見苗謝於內心裏麵似乎充滿了心事,如若不然怎麼會突然間這麼多的話語出來。“將軍,是不是有了心事?”
“姑娘笑了,一個大男人能有什麼心事,我隻是感慨罷了。”苗謝於道。
雪青知道苗謝於可能不太想,也就不再逼問了。她看苗謝於目光柔和,完全不像往日那般凶猛,倒是和藹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