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叔月的沒錯,錯不在你,是押運官身為朝廷命官,反倒貪汙軍餉,是可以斬了,大哥做的沒錯。”陳叔顯。
陳叔浣見大家沒有異議,這才起身。陳叔月急忙把自己身上的戰袍披在叔浣身上,“大哥,趕快進賬暖和暖和。”
陳叔浣已經凍僵了,在陳叔月等人的攙扶下進了營帳。半杯酒下肚後,陳叔浣才感受了暖意。看著叔儀叔顯和叔月,陳叔浣道:“幾位弟弟,大哥來廣陵已經不再是你們的兄長那麼簡單了,我之所以負荊請罪,首要就是要告訴廣陵的各位將士們,在這裏一切都是以軍紀為主,我陳叔浣也不例外,我不能因為是陳叔月的大哥就可以法外開恩。其次,我是在跟叔月表麵立場,兄弟齊心,我們之間不能夠出現任何的隔閡和猜忌,要不然往後的時光大家相處都會特別困難。”
聽到這裏,陳叔顯立馬道:“還是大哥有先見之明,今日大哥所言真是三哥所要表達的意思。我也是這個想法,以前的事情都已經過去,既然來了廣陵,你就是我們的主帥,無論發生了什麼,兄弟齊心,共同抵禦外敵,保廣陵安危。”
“兩位兄長的是,叔儀不才,不明白這些家國大事,但是叔儀明白是非曲直,因此我也是同意兩位兄長的意見,在廣陵,我們隻聽叔月的,大家都要以廣陵軍紀為主。”叔儀道。
聽見三位兄長如此坦誠不公的,陳叔月當然不能不話,他站起身子,對著幾位兄長深深鞠躬,“三位哥哥,叔月三生有幸能有你們這樣的兄長,叔月不才,才需要三位哥哥的輔佐。日後,叔月要是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三位哥哥盡管直,私下裏我永遠都是你們的弟弟,永遠聽幾位哥哥的話。”
一場請罪讓陳叔月更加的愛戴叔浣,一場請罪,讓廣陵將士更加佩服幾位王子。短短幾日相處下來,龔半仙、楊光鑫等人對於陳叔浣陳叔顯等人已經不再陌生,很多事情大家出謀劃策。陳叔浣完全沒有把自己當成是王爺,親力親為的跟將士們生活在一起。修工事,搬軍資,陳叔浣都是頭一個帶頭幹。冷,陳叔浣脫了衣物光著膀子衝在罪前麵,漸漸地,廣陵軍中陳叔浣的威望漸漸起來了,夜晚巡視,邊境查看,一切外圍事務全是由陳叔浣自告奮勇完成。
陳叔顯熟讀兵法,劍法高超。校場操練基本都是由陳叔顯完成,八十萬將士的陣法,劍陣都是由陳叔顯指導傳授。無論是遠攻,還是近戰,一個招式,一個動作,陳叔顯耐心細心地教大家。總教頭的稱號也漸漸地印在了廣陵將士的心目中。
陳叔儀武功開始有了起色,他與普通將士一樣,巡邏,放哨,喂馬,髒活苦活搶著幹,從一個白麵書生,變成了一個壯碩黝黑的將士。
這一切陳叔月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哥哥們的付出陳叔月不敢忘記,這輩子也不會忘記。
淑玉已經很久沒有跟叔月促膝長談了,他看見陳叔月兩鬢漸漸出現的白發,內心裏麵多了太多的傷感,這個三十出頭的男人,為了國,為了廣陵,付出的不僅僅是青春年華。自從京都回來之後,陳叔月每晚都要到很晚才睡覺,早晨蒙蒙亮就去軍營查看將士們的情況,吃飯也是看軍務,睡覺還不忘看下地形圖,似乎在陳叔月的眼中,廣陵就是他的全部了。
淑玉研磨,心裏麵想著以前的點點滴滴,突然陳叔月叫道:“玉兒,玉兒,我剛才問你的問題你還沒用回答我呢?”
淑玉回過神來,但是不知道叔月問了自己什麼事情,“玄武,我走神了,沒聽清你的問題。”
陳叔月笑笑,“你呀,是不是最近太勞累了?”
“我能有什麼勞累的?倒是你自己不要太累了,大家太需要你了。”淑玉道。
“我是問你,此番幾位哥哥前來廣陵,所作所為我都明白,所以我想給幾位哥哥封賞官職,不知妥不妥?”陳叔月把剛才的問題又重複了一遍。
淑玉放下手中的墨棒,坐到陳叔月身邊道:“玄武,大哥三哥四哥的做法我也看在眼裏,幾位兄長對於你的寵愛從一言一行中都能夠體現出來了,尤其是這一次大哥負荊請罪,更加證明了他對於廣陵的愛戴,對於你這個親弟弟的扶持。現在廣陵軍營裏麵幾位哥哥都有了威望,這是好事,你不用擔心你的將士們會跟兄長們鬧矛盾,所以稱熱打鐵,你是應該給他們一個官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