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在回廊的另一頭傳來一陣美妙的琴聲,隻是忽近忽遠,忽大忽,彈得是何曲子聽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光聽音律,就知道功力不俗,宛轉悠揚,似在訴往事,思念親人之意。
不等陳叔月開口問,淮陽自己便道:“琴聲是否好聽?”
陳叔月急忙道:“不知是何人撫琴?宛轉悠揚,意境非凡,想必定時一位精通音律之人,如此嫻熟的手法並非常人所彈奏。”
淮陽好奇地問道:“月兒,想不到你一介武將還精通音律啊?姑姑真的佩服,我隻知道好不好聽,但是卻不知道這曲譜的意境和指法了。”
“侄兒也是略懂一二,廣陵軍中有為軍師精通音律,侄兒也是在他那裏學得一二。”陳叔月。
“好好,明我加月兒身邊能人倍出,這是大好事情。”淮陽。
“姑姑,我可否見一見這撫琴之人啊?”陳叔月還是開了口。
“你當著要見一見?”淮陽。
陳叔月不知淮陽是何意,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好吧,意難違,還是讓你們見上一見吧!”淮陽著往前走。
兩人越走琴聲越大,看來就是在這回廊旁邊無疑了。陳叔月轉過一個轉角,隻見一女子粉色衣物,猶如仙女下凡般清純動人,彈指間發出美妙的音律。仔細看這女子,猶如一個人,陳叔月內心一驚,這女子長得像極了淮陽。
“鶴兒。”淮陽叫了一聲撫琴的女子。
女子急忙停止撫琴站了起來,剛要開口問候,淮陽:“月兒,這就是撫琴之人。”
陳叔月這才又仔細打量了一下撫琴女子,“姑姑,看來這就是姐姐叔鶴吧?”
淮陽吃了一驚,“你怎知她是叔鶴?”
陳叔月笑著:“如此美貌動人的女子,不是姑姑所生這世間還能有第二個不成?”
“油腔滑調。”淮陽盡管嘴上這樣,但是滿臉笑意。
“見過母親!”女子這才問候道。
淮陽走過去拉住女子的手:“鶴兒,你可知他是何人啊?”
女子笑著:“英俊瀟灑又不失風雅,油腔滑調又不失風度,這就是傳中我們陳家的神仙之人,我四弟叔月吧?”
淮陽笑的前仰後合,“你們這幫年輕人,從未見過麵不傷感一番反倒在這裏打趣,誇讚別人現在都是這麼理所應當的笑的嗎?”
女子笑笑,然後急忙給陳叔月施禮,“姐姐叔鶴見過四弟,今日得見的確開心極了。”
陳叔月還禮,“弟弟也是,言語已經無法形容。”
突然身後出現一黃衣服的女子,瘋瘋癲癲跑過來,“鶴兒姐姐,你怎麼不彈琴了?”跑過來腳下一滑撞到了淮陽,急忙抬起頭笑著:“姑姑,姑姑。”
淮陽:“瘋瘋癲癲的,怎麼就改不掉這個毛病啊?你看看鶴兒雖然比你年長幾歲,但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你再看看你自己,哪裏像個女孩子,我是讓你在這裏練琴的,怎麼倒成了叔鶴在此練習啊?你跑哪裏去了?”
黃衣服的女子:“姑姑時候不也是我這般嗎?嘻嘻!”
陳叔月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這女子不是別人,竟是自己的親妹妹,叔嫣,“嫣兒,是你嗎?”陳叔月問道。
黃衣女子這才注意到陳叔月,她突然安靜了下來,仔細打量陳叔月,覺得眼前之人既熟悉又陌生,她撓了撓頭,轉了半,還是搖了搖頭。
“傻丫頭,連自家哥哥都不認得了,他是你的四哥哥叔月。”淮陽。
“四哥哥?你是四哥哥?”黃衣女子激動地。
“你這些年跑哪裏去了?跑哪裏去了?”叔嫣哭著撲在陳叔月的懷裏嚎啕大哭,哭聲惹的淮陽和叔鶴都禁不住落淚。
“姑姑,叔嫣怎麼會在您這裏啊?”陳叔月問道。
淮陽:“起來還不是子惹的禍,當年你去往廣陵,想到這傻丫頭接受不了,她看不到自己的四哥哥整日裏是哭鬧,你母親沒有辦法隻好跟我講這事。來也巧了,那日她來我淮陽府的路上,有幾人追殺,府裏的護衛就救了嫣兒,此後我就把嫣兒放在鶴兒身邊,也算是有個玩伴,能夠讓她減輕思念的痛苦。這件事情除了你母親沒有任何人知道,外界就認為叔嫣走丟了。”
陳叔月又看了看叔嫣,“丫頭長這麼大了,像母親,也像姑姑。”
“你都是中年了,我能不長大嗎?”叔嫣。
四人笑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