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請起!”陳叔月。
兩人拜別陳叔月,此時的陳叔月早已無心安睡了,他確實有很多的話想對這些身邊的人兒講,可是歲月久遠,卻又不知講些什麼。
躺在床上的陳叔月翻來覆去怎麼也不著,好像一切都是夢境,可是卻又是真實發生的。這幾人的的確確存在於他的眼前。
“當當當!”有人敲門。
陳叔月瞬間就緊張了起來,“王爺,我是德子!”門外的人道。
打開房門進來一位頭發花白,手拿扇子的男子。
“叩見王爺!”來人急忙跪倒。
“你是德子?為何這般模樣?”陳叔月完全認不出來人,疑惑地問道。
來人起身抖了抖衣袖:“一言難盡啊!”著又露出了笑容,陳叔月分明覺得他不開心,但是又不上來。
“當年皇上貶你為庶民,派你去廣陵的時候,我們這些府裏的人全都進了牢,死的死,傷的傷,最後就隻剩下我,郭管家、杜娟和婧子。趙媽裝瘋賣傻才能撿回一條性命。此後很長一段時間裏,我整個人都瘋瘋癲癲的,頭發也是一比一白了,而且武功盡失,跟個廢人沒有兩樣。記得當時宮裏的趙公公問你拳譜的下落,我死活不肯告訴他,誰知道他給我下了噬魂散,要不是當年王爺親授的心法,我德子活不到今,我如今非但不是瘋子,而且把王爺的那套心法練得爐火純青,隻是這容顏再也回不去了。”德子。
陳叔月咬咬牙,“想不到這般畜生連我的家仆都不肯放過,我還托付李大人對你們好好照管,叫你們都回老家去。我把府裏所有的家產全都給了他,照管我娘。”
“李大人就是一個見利忘義的人,當年王爺對他那麼好,想不到你一出事他就帶人抄家,我也是讓他打的死去活來,捉去給趙公公的,不過老夫人一直沒受罪,李大人也不敢動老夫人。”德子。
陳叔月拍著德子的肩膀:“叔月對不住你們,對不住娘!”
“王爺,我們不怪你,這本就不能怪你。我本就是一個廢人,想不到麵容改變,我倒是有了經商的頭腦,為了生計我們幾人開了茶樓、客棧、糧倉和戲園子,生意越做越大,最後我們把王爺府也贖了回來,我們相信王爺會回來。”德子。
“為何取作胡家客棧?”陳叔月。
“也是為了掩人耳目,宮裏經常派人過來打探我的虛實,怎料我容顏改變,他們也就查不出個所以然。”德子。
陳叔月望著德子,“都是罪孽啊!想當年我就是一個混蛋,十足的混蛋,今招來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王爺,錯不在你,王侯將相身不由已。好在今日的王爺早已不是那幫豬狗家夥,京都上下盡管對你避諱不聊,但是老百姓私底下對你評價頗高,很多人都以為你戰死在外麵了,京都也從來了解不到你們的狀況。”德子。
“明白了!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製造的,目的就是讓我陳叔月永世都不得回來。”陳叔月。
“王爺,我們幾個之所以一直等你,其實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幾年前我們收到了一封自稱獨孤傲的信,他你在廣陵神勇無比,愛民如子,叫我們安心在這裏等你凱旋歸來。”德子。
陳叔月點點頭,他知道江湖之大卻也有很多俠士暗中幫著他。
“德子,我來話長,眼下我有很多很多事情需要你們幫忙,不過最最重要的事情明日可否帶我回趟府裏?”陳叔月。
德子眼淚瞬間就下來了,“王爺,我們一直盼著你回府的,放心便是,明我們接你回府。”
“不行,王爺,恐怕還得委屈你,明日我們不能大張旗鼓,隻能暗自回去。”德子急忙。
“不打緊,我就是想回去看下娘親的牌位,給她老人家上柱香。”陳叔月。
德子使勁點點頭。
第二日一亮,陳叔月跟著德子、歐陽婧和杜娟朝著自己的府邸走去。
敞亮的府門,金色的“親王府”三個大字,那是當年父皇贈與他的。
多麼熟悉的地方,多麼熟悉的環境,好像一切都發生昨日一般。
德子指了指院牆,歐陽婧便飛身進了院內,不一會兒裏麵傳出來兩聲鳥叫聲。
“王爺,我們從後院進去!”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