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半仙此時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上前道:“沒錯,我兄弟等人在這裏饑寒交迫,誓死殺敵,此番不傷我軍一兵一卒就打退敵軍,狗皇帝我們是擅自出兵。我們保家衛國打退敵軍這叫擅自出兵嗎?江湖上的賢人傑士來廣陵助我是與亂黨剿匪勾結,就算我兄弟們好講話但今日這聖旨上所的也太讓人寒心了。”龔半仙完回頭看見了侍衛手中的聖旨,拔刀一挑,聖旨就從侍衛手中飛了過來,龔半仙拿著聖旨道:“再忠心也要看對什麼樣的君主,今日這聖旨就當我們沒有收到。”完揮刀亂砍,聖旨瞬間就成了碎片。
楊光鑫等人先是一驚,緊接著又為龔半仙捏一把汗,無論怎麼陳叔月是當朝子的弟弟,對著陳叔月這樣的話,所謂伴君如伴虎,萬一就此事陳叔月追究那也是合情合法。
廣陵的上空沒有一點雲彩,空氣裏飄蕩著讓人心酸的味道,時間也凝固了,沒有半聲響。半個時辰了,大家誰也不話,個個都是垂頭喪氣,咬牙切齒,那種讓人心酸的氛圍彌漫在了廣陵的上空。
半個時辰陳叔月一動不動,既沒有因為霍不都要殺狗皇帝而轉身,也沒有因為龔半仙撕碎聖旨而動怒。此時的陳叔月如同一尊雕像矗立在了校場內,他就一直這麼站著,眼睛卻死死地盯著劉公公遠去的道路。其實身後的誰也不知道,陳叔月兩眼的淚水如同一條溪浸濕了衣服,哭得傷心異常,身後的話語他其實一句也沒有聽到,他的耳朵裏隻有“嗡嗡”的響聲。
身後的眾人看王爺不動,誰也不敢再什麼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什麼時候陳方來到了這裏,他不知道剛才發生的這一切,急忙衝到陳叔月的麵前道:“王爺,你趕快進賬吧!”
陳方抬頭發現,陳叔月兩眼淚花,淚水已經在胸口濕了一大塊,陳方大吃一驚,急忙道:“王爺,難受你就哭出來吧,我娘了,人難受就要哭出來,哭出來就好受了,你這樣不出聲會憋壞的。”
龔半仙急忙道:“陳方,不要在那裏亂。”
陳方卻似乎沒有聽見一般,上前搖了一下陳叔月,陳叔月看了一眼陳方問道:“你什麼?”眼睛都紅了。
眾人頓時嚇一跳,看來陳叔月真的要發火了。卻聽見陳方繼續道:“王爺,你就哭出聲吧!”
陳叔月繼續道:“你什麼啊?你大點聲,今你是怎麼回事啊?平日裏也不見你話聲音如此啊!大點聲,我聽不見。”
陳方嚇壞了,這王爺到底是怎麼回事呀?是不是氣火攻心走火入魔了?連連大叫:“王爺,王爺。”
陳叔月道:“陳方,你怎麼回事啊?為什麼隻動嘴巴不出聲啊?”
趙春急忙上前看了一下陳叔月,轉身對大家道:“王爺急火攻心暫時失聰了。”
眾人“啊”的一聲,急忙圍了過去,趙春剛要伸手去把脈,陳叔月卻兩眼一閉倒了下去。
漱玉醒來後喝了安胎藥問雪青:“雪青,趙大夫開的什麼藥方啊?”
雪青偷著笑了一下,走過來道:“姐,你自己都不知道嗎?”
漱玉看了一眼雪青道:“你這丫頭,我能知道什麼啊?再了我又不是看病郎中,我能知道什麼啊?”
雪青道:“姐,馬上就有王子誕生了。”
漱玉興奮的道:“真的嗎?趙大夫真的是這麼的嗎?”
雪青抓住漱玉的手道:“真的,趙大夫千叮嚀萬囑咐的跟我,你有喜了,好幾個月了呢。怎麼?姐,你自己不知道嗎?”
漱玉道:“難怪前幾個月我一直想吐,後來這段時間又沒了這種情況,原來雪青,我要當娘了,我要當娘了,你要當姑姑了。”
雪青急忙放開漱玉的手道:“姐,你這怎麼的?我怎麼可能是王子的姑姑呢?”
漱玉拉起雪青的手道:“雪青,這都多少年了,你一直這麼拘束,你跟了我多少年,你跟了王爺多少年啊?”
雪青坐在了漱玉的床邊道:“雪青自沒爹沒娘,自我記事起就在大街上討飯吃了,五歲那年在大街上遇到了一個十多歲的少爺,他給了我一些銀子後,要是願意給他當妹妹他就把我領回家,當時我餓壞了,也過怕了這種在街上討飯的生活,當時對我來銀子根本就不重要,我需要吃飯,需要一個家,所以我就跟著少爺回家了,回到那裏才知道,原來那裏是皇宮,他是皇上的兒子,是陳朝的親王,當年雪青五歲,王爺十歲。就這麼一跟就跟了二十年了,後來王爺遇到你,王爺就讓我服侍你,想不到我跟姐也快五年了。”雪青著著眼睛裏麵全是淚水,似乎思緒一下子就到了那個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