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袁歌不會因為百姓不是他親手殺的,就能心安理得的看著他們被羌人屠戮。
“可是,吃人肉是不好的,你不覺得很惡心麼?”袁歌在夫人麵前,意圖再次掙紮一下。
隻是呂綺玲卻沒有給他麵子,繼續反駁道:“首先吃人肉的不止將軍一人,按你的全城人都吃了,你卻隻怪將軍一個人。
其次都快餓死了,誰還管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饑荒時期,易子而食的例子還少麼?”
袁歌終於意識到,社會生產力決定了大眾的觀念,在這個大多數人吃不飽飯的年代裏,強求他們去遵守倫理綱常,實在是不太可能。
他隻能試著約束好自己,以及身邊的人。
“我不管其它人,雯兒你以後不準提吃人肉的事情。”
“嗯,雯兒一切都聽袁郎的!”呂綺玲靠在袁歌懷裏,甜甜地回應道。
隻要不是袁歌要休妻或者納妾,她都全力支持。
與呂綺玲的交流,讓袁歌消去了心中的煩惱,精神重新振奮起來。
袁歌這才發現自己的夫人今還特意畫了妝,長長的睫毛,烈焰般的紅唇,濕漉漉的披肩長發上還不斷散發著花香。
看著近在眼前的俏佳人,袁歌隻覺得地間的其它事物都失去了顏色,呼吸也變得越來越粗重。
屋內春色蕩漾,屋外秋意襲人。
臧洪敏銳地察覺到袁歌對自己似乎有些不滿,在與丁原道別後,便打聽了袁歌的住所,徑直趕過來,想要化解誤會。
他是真的非常看好袁歌的未來,因此主動來投,甚至不惜將姿態放的很低,若是其它人對他這樣冷淡的話,臧洪直接就走人了,絕不會多做停留。
然而當臧洪趕來時,卻被兩個侍女在門前攔了下來,屋內傳來的極度壓抑的奇怪聲音,讓臧洪老臉一紅,心中暗罵袁歌竟是個色中餓鬼,大白行如此苟且之事。
匆匆離開的臧洪走了幾步後又不甘心就此離開,幹脆找了個石椅坐下來等待,衣服單薄的他在秋風中獨自瑟瑟發抖。
沒辦法,這年頭名士難求,明主更難求,雖袁歌對他有些意見,還不太自律,可他能打大勝仗啊,跟著肯定有前途。
坐在秋風當中,臧洪一動不動地想著關於袁歌和自己以後的事情,任憑落葉掉落在他的衣服上,頭發上。
突然,他想到了自己與袁歌初遇時的場景,袁歌就如同雞崽兒一樣被他單手抓著提上山寨,毫無反抗的能力。
想到這裏,臧洪的內心頓時平衡了,情不自禁地咧嘴笑了起來。
守在袁歌門口的兩個侍女看到臧洪去而複返時便一直在關注他,此刻看到他這個樣子,不由擔心地喃喃自語道:“那人不會是被風吹傻了吧,居然一個人在那裏傻笑,我們要不要報告一下袁將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