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好詩,竟是他作的。難道他真是個文采斐然的讀書人,他的手真的是因為受傷,才讓我代筆的。”梅一邊心情複雜的抄錄下詩句,一邊暗自琢磨陸長寧是否是真的受傷的事情。
不乖梅懷疑,實在是陸長寧肥胖的形象,很難和映象中分度偏偏的才子聯係起來。
“公子先請喝茶,吃些瓜果稍等一會。我這就把詩句送給姐評鑒。”梅完,急匆匆的上樓。
陸長寧無事,便四處打量一番。房裏陳設雅潔精致,四壁掛著的書畫琳琅滿目,看著很是高大上。可對此一竅不通的陸長寧來,隻能看個“熱鬧”。
倒是一個擺設用的瓷瓶,吸引了他的目光。瓷瓶上一朵盛開的牡丹花,占據了正中的位置,花紋的紋理,細膩而精致,遠遠看去,新鮮欲滴,仿佛這朵牡丹花是活得一樣。這樣精湛的工藝怕是私人定製的。
梅走到房間門前,等心情平複下來,才推門進去。見聶倩正在銅鏡前梳妝打扮,見梅進來,手裏拿著一張帶著筆墨的紙,便猜到她的用意道:“梅妹妹,謝謝你如此為我著想。”
梅道:“姐帶我,如親妹妹一般。我怎麼可能忘恩負義。姐還是先看看這位公子的詩吧!梅覺得不一般。不過這位可是名副其實的‘富’家公子。”
聽了梅的話,聶倩眼前一亮。她知道梅雖然文采有限,但是這些日子跟在身邊,見識大漲。能讓她不一般的,至少也是上佳之作。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聶倩喃喃自語的念叨著:“好詩,好詩啊!古往今來有多少詩人把雪、梅並寫。但能將梅與雪之美如此別出心裁、生動活潑地表現出來的,那是少之又少。梅快請這位陸公子上樓。”
來到樓上陸長寧發現,屋裏陳設和樓下一樣雅致。諾大的空間雕梁畫棟、輕紗帷幔。靠窗的幾案上有一架古琴,牆上伸出燈架子,擺放著油燈,火光搖曳,將靠裏麵的一張三麵欄杆的雕花繡榻都照亮了。紅羅幔帳向兩邊鉤起,薄衾竹簟中,一個美人兒依稀可見。好一幅美女卷珠簾,深坐蹙蛾眉。
真如詩文裏那樣: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
“公子,聶倩有禮了。還請坐下用茶。”聶倩看到陸長寧呆愣的樣子。輕輕一笑,站了起來,福了一禮,嫋娜的走到桌上斟茶。她也終於知道為什麼梅特意強調‘富’家公子的稱呼了。
“接觸到該世界主要人物:聶倩。”
聽見係統的提示,陸長寧回過神來,心裏暗罵自己不爭氣。不過這紅袖招可以算上陸長寧的福地了,在這裏她已經遇到了三個聊齋故事裏的人物。
陸長寧接過過茶水道:“多謝倩姑娘。”
聶倩:“觀公子是言行,必是大富之人。”
一瞬間,陸長寧如遭雷擊,呆立當場。什麼意思啊?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的潛台詞,是我胖吧。還能不能好好的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