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悠悠,兩人居此轉眼近三個月,因無事故發生,村人對此亦漸漸淡忘。
而這對青年男女家資豪富,村人多受其資助,所以村裏的人,對這一對外來的青年男女,甚是喜歡。
而村裏的人也在此時,眼見那青年女子的肚皮越發的隆起,心當下也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平常村裏的一些婦女,眼見這青年女子懷孕之後,也對這青年女子多為照顧起來,漸漸的,兩人便是和這村裏的村民熱絡起來。
第二年,那青年女子便是生下一名男嬰,於是青年夫婦一家,便是其樂融融的生活在這地仙村裏。
晃眼十年的時間,就這樣的過去了,而地仙村裏依舊平靜如昔。
一個春夏之夜,地仙山下,明月如洗。
“呼——!”
地仙村中一陣冷風徐徐吹來,溪水湍流被山石阻擊,月光中濺飛起一片片銀珠,好一個宜人夜景。
可惜村人習慣早睡,當真辜負了這春夏夜良宵。
突然
“嗖——!”
正北方入山口處,躍出一條黑影,疾若流星,片刻工夫已閃入村內。
隻見那身影略為一個張望,隨即一長身形,猶如一道道殘影一般,向著那青年夫婦的院落,便是飛掠而去。
“嗖、嗖、嗖~~~!”
隻見那身影幾個起落,便若流星般飛掠到了村的東頭。
片刻後,便在那所宅院不遠處停下。
“該來的,終究還是逃不掉!”
隻見那青年男子仰天長歎了一聲,便是想提劍走出去。
在他剛想出去之時,不由一臉歉意的向那青年女子說道:“憶柳,這些年難為你了,累你跟著為夫過這般清貧的生活!”
“寒柏,我藍憶柳生是你天寒柏的人,死也是你天寒柏的鬼!”隻見這個自稱藍憶柳的青年女子,一臉毅然的說道。
“有憶柳你這一句話,我天寒柏已經是死無可憾的啦!”
隨即,天寒柏話鋒一轉,道:“夫人,趁劍兒未醒,你立即帶著他從後門逃出去吧!”
“可是……”
藍憶柳看著熟睡在床鋪上的孩子,臉色略顯出猶豫之色。
天寒柏眼裏滿是深情的說道:“夫人,我天寒柏此生,能得妻憶柳已無憾!”
“隻是我們的孩子,他卻是無辜的,希望夫人能帶著我們的孩子,逃離此地,給劍兒找一個安生的場所,也為我天族留下一個血脈!”
“夫君,你保重!”
藍憶柳聽了天寒柏這話之後,擦拭了一把眼角上流出的淚滴,毅然決然的,便是走過去,一把抱起床上依舊熟睡的孩子,向著居室的後門走了過去。
“一切小心!……”
天寒柏一臉依依不舍的、默默的,看著那越走越遠的身影。
“天寒柏,你還不出來受死嗎?”
突然,一個陰森寒冷的聲音,驟然在庭院外森然的響起。
“刷、刷、刷~~~!”
霎時,就在這聲音響徹地仙村時,便見村裏的一些茅屋瓦房中,俱是點起了油燈。
地仙村的村民,並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便是紛紛的跑了出來。
“鄉親們,這不關你們的事,都回房去吧!”隻見在那庭院裏走出來的天寒柏,立即向著地仙村的村民喊話道。
“沒他們的事?天寒柏,你想得也太天真啦,隻要和你們天族沾上邊的人,都得死!”
隻見那佇立在虛空中的身影,無比陰森冰冷的說道。
天寒柏聽了這話後,異常憤怒的說道:“童天冠,你……你童族做得也太絕了吧!”
“我天族已被你們趕盡殺絕不算,你們還要亂殺這些無辜的村民,你……你必將不得好死!”
“得不得好死,你已經是看不到了!今晚,便是你的忌日!”
隨即,便見那童天冠一個手勢,便是一聲森然的冰冷喊道:“殺!一個不留!”
“咻、咻、咻~~~!”
霎時間,隨著這童天冠的一聲大喊,從地仙村的入口處,便是急速的飛掠出一大群的身影來。
“噗嗤、噗嗤、噗嗤~~~!”
霎時,便見那一個個手無寸鐵的村民,瞬間橫死當場。
“童天冠,今晚我跟你拚啦!”
天寒柏看著那一個個慘死當場的村民,頓時眼中的血絲,便是布滿了整個眼眶。
“錚!”
秋水一般的寶劍,驟然飛離他的劍鞘,來到天寒柏的手中。
看兩人身上散發出的氣勢,便知道兩人俱是用劍的高手。
天寒柏上一刻雖憤怒,但是手中拿起劍之後,便是冷靜了下來。
因為他心裏明白,這一刻是需要冷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