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的清晨,離九煙回了學校,被晏夜殊拉著處理學生會落了有三天左右的事宜,當時她就一副嗶了狗了的樣子,不可置信地看著笑得如沐春風的某位晏大少爺,肩膀因為怒意而一抽一抽的,手漸漸緊握成圈,她現在就像一隻要發威的貓一樣,超凶。
“晏,夜,殊!”離九煙咬牙切齒地說著,她暗自磨著牙,眼冒綠光,惡狠狠地瞪著晏夜殊,臭著一張臉,把手中的文件夾猛地拍在了會長室的辦公桌上,臉黑得猶如未被盤古劈開的混沌,實在是黑得不成樣子,她冷笑了幾聲,麵無表情地開了口,“嗬!你不就是積了幾天的事務而已嗎?我記得您老以前這麼多的東西能趕在一天之內完成啊,怎麼現在偏偏要拉我一起和你看這些無趣的東西了呢?會長大人,你可要“體恤”病患啊。”離九煙眉頭一抽一抽的,嘴角扯出的笑別提有多別扭,多不自在,她刻意加重了“體恤”這個詞,咬字清晰的不得了。
“哦?我照顧了你三四天,讓你幫我做這些事還不夠嗎?”晏夜殊悠然自得地翻開了被離九煙摔在桌上的文件夾,拿出一支黑色簽字筆,摘了筆套,扣在了筆的後頭,輕挑著眉頭,粗略地掃了幾眼白紙上印著的字,然後“唰唰”幾筆簽下了字,慢慢靠在了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著離九煙,唇角微微勾著,弧度淡淡,“我可沒說不收你報酬,雖然是倒貼,但是我也有反悔的權利,你可沒有辦法說不,即便發生不可抗力危險,如地震,海嘯等等,你還是要乖乖聽話。”
離九煙現在連想掐死晏夜殊的心都有了,還不止一點。至於那心有多“大”,恐怕用以如滔滔江水而不絕來形容,都還偏差著些意思。
“媽的智障,”離九煙低聲狠狠地咒罵了一句,咬緊了下唇,拉了拉校服外套,幽幽地盯著晏夜殊,眼神十分哀怨,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小怨婦一般,她抓起一把文件轉身摔袖就走,“老娘真的是上輩子特麼的欠了你條命才這輩子這麼被你欺負都手無縛雞之力,沒有辦法還擊!”
“阿煙,你才拿了你要批閱的四分之一喔。”
“閉嘴!我知道!等會叫那個誰來你這裏拿!”
接著就是十分響亮的“碰”地一聲。
晏夜殊摸了摸鼻子,看著被緊關上的門。
生病的離九煙,火氣好像不是一般的大,嘖嘖嘖……差點就被她燒到了。
晏夜殊忽然想起了剛才離九煙咒罵的那句話,嘴角的笑意愈來愈濃,甚至還染了些溫柔無奈,他單手撐著頭,眸子微斂。
就是因為你是離九煙,所以,我才想要看你萬分氣憤卻又不能把我怎麼樣的樣子。因為,我隻對你一個人這般上心。
另一邊的離九煙抱著一疊文件,微眯著眸子,下巴搭在紙麵,悠哉悠哉地走著,步子一點都不急,像是沒有意識到即將上課一般,如果細看,會發現離九煙的嘴角噙著一抹惡劣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