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鳶剛一回頭,就看到了地上拉著一道長長的影子。
原來有一人正獨立在崖邊默默關注著場內的局勢。
他湊近一瞧,原來這人竟是子風。
子風也迎著秦鳶走了過來,他剛一走近就捏著鼻子問道:“什麼味兒?怎麼騷乎乎的?”
“是嗎?可能是剛才把那狼王打得大便失禁了吧,這都是正常操作,沒什麼值得大驚怪的。”秦鳶把責任都一股腦地推給了那青眼狼王。
然後他不滿的看著子風問道:“我,你來的也太及時了吧,你再晚一點都可以直接披麻戴孝給我上墳了。”
“我早就來了,隻是你沒發現而已。”子風淡淡地回道。
“早就來了你幹看著不幫忙?你就是這麼保護我的嗎?你看我這一身傷。”秦鳶著把自己的滿是破洞的褲腿撩了起來,隻見他雪白的大腿上全是一道道細長的血痕。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村頭被一群老娘們給撓了呢。
“那獨眼狼又不是你的對手,我何必要出手呢?”子風不以為然地回道:“再了,這樣的機會多難得啊。你需要通過這樣的戰鬥讓自己不斷強大。現在的你,實在是太弱了。”
“變強又不是一蹴而就的,像是呂長清這類的高手少也要幾十年的苦修才行,你也不能一上來就讓我生死相搏吧?”秦鳶可不想再麵對這樣的挑戰了,這一架幾乎把他二十年的腎上腺素都耗幹了。
“你想多了,對你的要求也沒那麼高。”子風幽幽地道,“至少你遇到危險時,多少也要堅持一下吧,稍微給我留一點反應的時間啊。再了,變強有什麼不好?沒有人不想變強吧?”
“你不懂,有些人根本沒辦法變強的。”秦鳶心裏苦啊,沒了技能樹,他無論怎麼戰鬥,都無法提升技能的強度,變強對他來隻是無稽之談。
可是沒了技能樹這個事他也實在是不出口啊,這話就像逼一個男人承認自己不行一樣,男人的尊嚴不允許秦鳶出這樣的話來。
子風有些不解,“為什麼不可以?這世上沒有不行的男人,隻有不練的男人。”
秦鳶皺了皺眉頭,“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不過我覺得事情還是因人而異的。就比如我有個朋友,他好像沒有技能樹,也可能是技能樹非常短,發育不良,無法正常使用……你像他這種情況也有救嗎?”
子風聞言倒抽了一口涼氣,
“還是考慮一下從事其他行業吧!”
……
秦鳶借著崖壁上的泉水清洗了一下傷口後,便跟著子風一同回到了營地。
此時營地內已是鼾聲連,就連幾個放哨的都靠在大樹旁打起了瞌睡。
隻有一人是個例外,他不僅沒睡,竟然還在練功。
這人五心朝,端坐在一個圓石上,正在心無旁騖地打坐運功。
子風也注意到了此人,他好奇地問道:“咦……這不是那個呂家的大少爺嗎?”
“咦什麼咦?我是你叔不是你姨。”秦鳶先占了個便宜才回道,“是他,沒想到這個紈絝子弟還挺刻苦的。”
其實這一路上,秦鳶對呂賜的印象早已經大有改觀。
之前他一直以為呂賜是個德不配位、囂張跋扈的惡少。沒想到這一路上他反倒表現得沉默寡言,幾乎都沒有什麼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