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你了,再給我一拳吧。”秦鳶抱著閆峰的大腿死活不肯讓他離開。
“給我綁了。”麵對秦鳶的挑釁,閆峰也是心虛了,這麼打下去隻能是個兩敗俱傷的結局。
兩個馬仔得令之後,扯下秦鳶的腰帶把他反手捆在了一株大樹上。
幾人擺脫了秦鳶的糾纏,扭頭就要離開。
秦鳶卻仍舊不依不饒,“打我啊,廢物!”
別看他是被綁在樹上的那個,可他的氣勢就像是他是綁人的那個一樣。
廢物這兩個字是閆峰的軟肋,這是他內心深處對自己的評價,也是他最無法接受的事實。
聽到這兩個字後他當時就失控了。
他從腳邊隨手撿起一根手臂粗細的木棍,掄圓了就抄秦鳶頭上砸去,“老子這就滿足你!”
“廢物,來啊,往爺爺頭上招呼啊,看爺爺不彈死你個狗東西!”秦鳶還以為他仍在護體真氣的防護之下,對於這種物理打擊他是毫不畏懼。
至少是表現得毫不畏懼的。
他話音剛落,那一棍子就結結實實掄到了他頭上,頓時他的發髻就從中間凹了一個坑下去,然後他的發型就變成了白娘子經典款。
秦鳶感覺自己整個腦袋都在嗡嗡作響,仿佛裏麵突然飛進去了兩隻蒼蠅一樣。
一公一母,翩翩起舞。
閆峰見狀也是一愣,原本他早就做好了被反彈的防備,可這根棍子竟然沒彈回來,而是徑直跌落到了地上。
想來秦鳶的功法應該防不了武器。
這一下他便再無顧忌,把木棍掄圓了打算直接給秦鳶開個瓢,讓他為自己的語言暴力付出代價。
就在這第二棍要砸下來的時候,一席青衣突然隔在了他和秦鳶當中,那人來得快,出劍更快。幾道青影閃過,那木棍已被斬成了數段。
昏昏沉沉中秦鳶也看不清那人的樣貌,但僅憑那前凸後翹的無雙身材,他還是認出了來人正是何晴。
一件事物如果生得太過美好,確實會有這樣喧賓奪主的效果。
看著何晴在三人中間閃轉騰挪,秦鳶內心生出了一種由衷的讚歎,“這女人真是人美心善胸大啊!真大啊!糟了!是心動的感覺。”
顯然何晴的功力高出閆峰許多,而且閆峰也無意跟她為敵,他們三人草草應對了幾個回合便落荒而逃了。
那閆峰一邊跑,身上一邊往下掉著東西,想必是他的儲物袋被何晴刺了個大窟窿,他剛從秦鳶那裏順來的材料稀稀拉拉落了一地。
“何姑娘,我秦鳶一窮二白,也隻有這幅皮囊勉強能拿得出手了。你快放我下來!我……我這就是你的人了。”
雖然秦鳶言語熱切,態度真摯。但何晴卻好像完全沒聽到一樣,她隻顧著低頭在這堆材料裏搜尋著什麼。
突然,她眼睛一亮,從幹草堆裏翻出了一個李子大的肉球。然後她拿絲巾擦去了上麵沾的灰塵,便把這東西塞到了自己的儲物袋裏。
看到何晴的舉動,秦鳶突然有些肉痛。
何晴拿走的便是他渾身上下唯一值錢的物件——狼王之眼。
這狼王之眼可是增強修為的上品啊,若是何晴拿了別的,他還能接受。可唯獨這個讓他心疼不已,於是他衝著何晴喊道:“喂,這玩意兒是我的啊。”
何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廢話真多!你還想不想下來了?”
“想想想,姑娘你快放我下來吧。”秦鳶目前的情況也實在沒什麼討價還價的餘地,畢竟連自己的性命都不掌握在自己手裏,就更別提這些身外之物了。
看秦鳶服了軟,何晴這才向他走了過來。可是好巧不巧,偏偏在這個時候,秦鳶那個沒了腰帶的褲子突然滑了下來。
而且還是一順到底、如絲般順滑那種,直接就掛在了他的腳脖子上。雖然他外麵還套著大褂,也沒暴露太多,但這幅樣子看著確實有些猥瑣。
何晴當即臉色就不太對了,白裏泛青,青裏又透紅的,像是染料盒打翻在臉上一樣。
她上下打量了秦鳶幾眼,然後一臉冷漠地扭頭走了。
走了幾步之後,一個輕飄飄的聲音突然傳入了秦鳶的耳膜,“這死變態,腿還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