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都不敢懷疑到她喬慕欣身上!

還有陳婷婷出了車禍這件事,簡直就是老天爺都在幫她的忙。

喬慕申以為陳婷婷是被人殺了滅口的,可她真的沒對陳婷婷動手。陳婷婷就這麼很不巧的出了車禍一命嗚呼了,巧的讓她都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不管怎麼樣,陳婷婷死了也好。

畢竟這個世界上,隻有死人的嘴巴才是安全的!

她還聽說何繼科已經被抓進去了,也好,那樣沒腦子的愚蠢男人不當替罪羊誰當呢?

當初她在蘇恬然的珠寶店剪彩的那一天,一眼就相中了這個沒腦子的男人。她看出何繼科好色,而且對胸部豐滿的女人非常著迷。她立刻幫他選中了大胸女人陳婷婷,她將陳婷婷安置在他身邊當一顆定時炸彈。

又安排陳婷婷鼓動何繼科去做那件事,那隻是前奏,本來她後麵還有重頭戲。

隻可惜,何繼科不但沒腦子還是個大草包。居然抓錯了人,抓了蘇恬然送給了蘇勝。她的重頭戲就被扼殺掉了……

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已經把自己摘的幹幹淨淨的,任何人都不敢懷疑到她頭上。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田糖,我們來日方長。懷胎十月,這才過了一半的時間都沒有!!!

…………

時間在煎熬和不安中,流水般流逝。

轉眼一個星期過去了。

何雅瞳這個周末準備去看何繼科,讓人準備了點日用品帶過去。

在拘留所裏麵,她見到了何繼科。隻短短一個星期,他已經瘦了一大圈,隔壁上還有淤青。

見到何雅瞳的時候,他慫的一下子就跪了下去,“姐,我待不下去了。求求你了,你想想辦法快把我弄出去吧。姐,這裏過的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我還挨打了……”

何雅瞳雖然很心疼,也很心痛,可是她一直努力的隱忍著,隻梗聲道,“你安分的待著,你沒做過的事情沒人敢逼著你認罪。等事情弄清楚了,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你就沒事了。”

她的言語,並不能安慰到何繼科。隔著探望室的玻璃,他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著,“姐,我求你了。求你快點想辦法,快點讓他們查清楚這件事。我真的不想待在裏麵了,在這裏我真的生不如死啊!”

何雅瞳深呼吸,隻說,“你會沒事的。”

出了拘留所,在門口剛好遇到蘇勝集團的周律師剛從車上下來。

何雅瞳是認識周律師的,隻是礙於她跟蘇勝的關係不能曝光。所以,她不能公然跟周律師打招呼,隻是很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而周律師也心領神會的對她微微頷首,就走進去了。

這周周律師已經來三次了,聽說每一次都是打點何繼科的事情。她今天當麵遇到周律師後,才稍稍的安心。

她對蘇勝深信不疑,覺得自己的弟弟應該會沒事的。

蘇勝集團的周律師是行業內的翹楚,律師界的神話。想要往死人頭上推點事情,豈不是小菜一碟?

在開庭的前一天,何雅瞳終於接到了蘇勝的電話。

她興奮的問,“怎麼樣?是不是準備的差不多了?我弟弟明天是不是能當庭釋放?”

蘇勝歎息了一聲,嗓音也有些低沉,“抱歉,雅瞳。本來事情已經打點的差不多了,可是臨時出了點事情。周律師昨晚在回家的時候被打傷了,他文件袋裏麵收集到的有用證據全部被蒙麵人搶走了。”

何雅瞳的心情頓時就像過山車一樣,大起大落,一下子就崩潰了,“什麼?怎麼會出這種事?”

“我也不知道怎麼會出這種事,看樣子是有人不想何繼科出來。對方蓄謀了很久,早不動手晚不動手,等我們這邊證據準備好了卻搶走了證據。”蘇勝語氣幽幽的說著。

何雅瞳拳頭握緊,“是誰?到底是誰這麼可惡?”

蘇勝沉默了一會,“是誰你心裏還沒數嗎?這段時間,跟我們一樣關注案情進展的就隻有老二那邊了。我還了解到,何繼科在裏麵也很受罪。這怕是老二安排的人故意報複的。”

何雅瞳氣的身子顫抖了起來,就連牙齒也在咯吱咯吱打顫,“蘇航,是蘇航的人搶走了證據?我弟弟差點害了田糖,所以他就報複回來嗎?他不但安排人在裏麵報複我弟弟?還安排人搶走了證據?太可惡了,混蛋!田糖不是沒事麼?她跟她肚子裏的雜種,好端端的活著,他為什麼還不能放過我弟弟?”

蘇勝眉宇微微一沉,咬字清晰,“雜種?”

何雅瞳已經氣惱的毫無理智了,“對,就是雜種。這在田家已經是不敢公開的秘密了,她肚子裏的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蘇航的,可蘇航這個混賬甘願被戴綠帽子,娶個婊子肚子裏還帶著雜種回家。現在又要為了那母子兩人這麼報複我弟弟?”

蘇勝把她的話沉在心底,眸光瞬間又幽暗了幾分,“雅瞳,你冷靜點。”

何雅瞳哭著抹了一把眼淚,“我……我沒辦法冷靜……之前說好的我弟弟會沒事的……現在怎麼辦?我可怎麼向我死去的父母交代?勝你幫幫我,求求你了,你幫幫我好嗎?”

蘇勝眉峰擰緊,俊臉上閃過一抹陰狠,“雅瞳,我實在是幫你太多了,能幫的我都已經幫你了。”

何雅瞳哭的很傷心,卻一直克製著聲調,哽咽道,“勝,你看在我這麼愛你的份上,你再想想辦法行不行?不然,你當庭翻供吧?你就說你那天晚上看錯人了,你看見的不是何繼科。好不好?行不行?”

蘇勝有些不悅的蹙眉,聲音也低沉了幾分,“雅瞳,看在我這麼愛你的份上,你能不能不胡鬧?能不能為我多考慮一點?我當庭翻供豈不是打自己的臉?再說了地下停車場的監控畫麵都已經被采集了,你這不是在胡鬧嗎?為了你的弟弟,我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已經做了。本來這件事出來,我是不能過多參與的。我參與的多了,老二那邊說不定會抓住什麼把柄在老爺子那邊大做文章。懂?”

他的語氣裏麵滿是無奈和不滿,何雅瞳心涼了又涼,握著手機的手指在顫抖,“那要怎麼辦?難道我弟弟真的要坐牢嗎?我不忍心……我真的不忍心,勝……”

蘇勝煩躁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落地窗前,伸手捏住眉心揉了揉,“夠了,我喜歡識大體的女人。”

一句話,仿佛摁住了何雅瞳的喉噥,她不敢發出任何聲音,隻是握著電話的手指一直用力到指尖蒼白一片,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樣砸下來,“…………”

蘇勝頓了頓,才又道,“我想你需要時間冷靜一下,明天開庭我幫你請了律師。是A城有名的律師,會在量刑上麵做文章的。最壞的結果就是坐牢,你做好心理準備。最多就是三五年的事兒,等過這風頭,我會想辦法幫他減刑的。”

掛了電話,何雅瞳就像是被抽出了脊椎的軟體動物,慢慢的癱坐在地上。腦袋埋在雙膝之間,臉頰埋在手指間,心淚流成河。

開庭那天,何繼科當庭被判有期徒刑六年。

聽到這樣的審判,原本充滿了希望的何繼科當場就失控了,兩名法警都拉不住他。他在法庭上大聲嚷嚷,“我沒犯罪,我不要坐牢!我死也不要坐牢!你們放開我,你們這幫法官根本就是瞎搞!我不要坐牢!我是要被當庭釋放的!你們他媽的快點放開我啊!!!”

何雅瞳坐在觀眾席上,淚流滿麵,卻什麼都不能說。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弟弟失控,咆哮,最後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