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遍了這座城市裏所有的奴隸店,一無所獲,倒是像第一家一樣看上冰牙想買它的有不少,當然都被雷恩一個眼神頂回去了。
有些疲憊地坐在街頭的長椅上,冰牙站在身後,像保鏢一樣。
還有什麼地方沒去過呢?難道冰牙不是在這裏被奴役的?它隻是這裏的味道熟悉,又不一定給它下印的奴隸主就在這裏,自己在想什麼啊?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這次如此上心以至於沒有冷靜思考一下。
而且
算了不想這個,真到了那個時候
“哎,鬥獸場後就開了,新的一輪比賽,一定要去看啊。”
路過的一對行人聊著,鬥獸場三個字吸引了雷恩注意,雷恩起身跟了過去。
“得了吧,我不去了,去年賠了個底朝,我媳婦兒給我好一頓罵。”
“切,慫,這次你跟我賭,我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跟了好久,雷恩大致聽明白了,鬥獸場顧名思義就是獸人互相戰鬥供人觀看的場所,獸人們在籠內打的你死我活為的就是博人類一笑,不少土豪們都喜歡看,準確的是喜歡賭,在自己選擇的獸人身上押注,這已經成為了他們的娛樂之一。
對啊,獸人被奴役的地方除了奴隸店,鬥獸場也一樣啊。
夜色已經不早了,雷恩決定明再去鬥獸場看看,趁著黃昏,帶冰牙出了城。
樹洞裏亮起微弱的火光,夜晚降臨,寒風瑟瑟,再一次吐槽這鬼氣,白像夏晚上像秋。
簡單的吃了晚飯,一的疲倦終於湧上心頭,雷恩正準備要睡,冰牙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恩人睡外麵,因為冰牙。”
扭頭看了眼失落地冰牙,心想這家夥不會以為自己是因為它的緣故才睡樹洞的吧,放著城裏的旅館不住,卻在這風餐露宿。
摸了摸冰牙毛茸茸的大頭。
“並不是,睡樹洞是我自己的選擇啦,跟冰牙沒關係,從七年前開始我就沒睡過床了。”
雷恩把頭枕在樹根上,裹緊鬥篷,寒風從洞口吹了進來,微弱的火光搖搖欲墜。
冰牙凝視著雷恩的睡臉,起身心翼翼地繞到靠近洞口那邊,躺了下去,龐大的身軀為雷恩擋住寒風的侵襲,它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抱住雷恩,手臂停在半空中,沒有落下。
恩人是好人,為了我,受累。
冰牙眼角濕潤,正要把伸出的手臂縮回來,卻被雷恩一把抓住放到了自己身上,同時雷恩往前拱了拱,抱住冰牙,把臉埋在冰牙胸口處,結實的肌肉柔軟的毛發,冰牙整個身體都暖暖的。
“你問我為什麼救你。”
被雷恩主動抱住而呆滯地冰牙被雷恩一句話拉回現實。
感覺到冰牙喉嚨滾動了一下,雷恩繼續道。
“原本我是想放任你死去的,隻要我轉身離開就好了,不過是一隻獸人而已。”
冰牙身體顫了顫,抱的雷恩更緊了。
“或者把你賣到奴隸主那邊去,能賣不少錢,可是看到你的時候我有一種感覺,一種你和我很像的感覺,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
“感覺到了和我一樣的孤獨和對死亡的渴望。”
冰牙再也控製不住淚水,任憑其流下,低落在樹根上,留下一個個圓形的水漬。
“在遇到你之前,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過話了甚至連笑都不知道是什麼了這世界上仿佛隻剩我一人了,冰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