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我吧?”
黑暗中,那人道。
“呃,能麻煩你過來一點嗎?黑漆漆的,我實在是看不清你的臉。”蘇白道。
“”
氣氛仿佛有些尷尬。
這人明顯就是在堵他,而且是經過事先調查的。
從店裏到家裏這段路上,就隻有這裏是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會留下證據的地方。
沒有路燈、沒有監控、除了蘇白這個喜歡抄近路的家夥外沒人願意走,這幾個信息足以讓任何對蘇白懷抱著罪惡想法的人,選擇在這裏堵他。
隻是沒想到,等了半、還(自以為)非常帥氣的登場後,蘇白壓根就看不清自己長什麼樣子。
失策、失策。
“算了,你也不需要知道。”
真的,我真傻,幹嘛要讓他知道自己是誰呢。
到時候又是一樁麻煩事。
幸好幸好,在這裏看不請我、
“啊,我記起來了,你是那個虐貓的混蛋!”
從一開始就覺得他的聲音有些耳熟,多了兩句蘇白終於想起來了。
“”
不是,我想讓你看到的時候你看不清,我不想讓你看到的時候,你又想起來了?
你逗我呢是吧?
那混混眼看著被蘇白識破了自己的偽裝(?你偽裝在哪呢),索性打開了手機手電筒。
畢竟如果一直站在黑暗裏,蘇白啥時候溜了他都不知道。
“嘖,所以,我最討厭你們這群遠光狗。”唯在一旁用手擋住了臉,相當不爽地嘀咕著。
“誒,原來你是巴掌臉啊。”蘇白瞥了她一眼,有些驚訝道。
“那是。”唯的手也不大,但卻能夠擋住自己五官,隻有臉頰的肉露在外麵。
“我決定了,就叫你齋藤飛鳥吧。”蘇白左手錘右手道。
“我可不想被口罩悶死啊,她臉太了,我學不來。”唯眯著眼睛,刺眼的燈光照在她和蘇白的臉上,效果完全不同。
蘇白勞累了一的臉在燈光下,就像是浸泡在大慶油田裏的土豆一樣,和綠大暗擺在一起,根本分不出他們兩個誰更油膩。
而唯的臉依舊白皙,絲毫不見粉刺、黑頭等影響美觀的瑕疵。
“你們兩個!”
那混混見蘇白和唯竟然在自己的淫威下聊了起來,不免有些惱怒。
“誒,你頭發還沒長出來啊。”唯“噗嗤”一聲,強忍住笑意,兩個腮幫子鼓了起來。
燈光亮起,混混的腦門顯得特別光亮。
蘇白的能力不是吹的,混混已經禿成了教科書般的地中海。如果有一門課叫做“輪脫發的前生今世”,他的發型絕對能夠入選書本,甚至有可能成為考題。
蘇白捅了捅唯,他也鼓的像個倉鼠一樣,“不要拿人家的缺陷開玩笑啊。”
“我沒笑,你才是,幹嘛翹著嘴角。”
“我想起來一件好笑的事。”蘇白瞥了一眼混混的地中海。
“我也是。”唯同樣瞥了一眼。
這兩個家夥的目光讓混混差點瘋了,他胡亂地揮舞著手裏的金屬球棒,嚷嚷道:“上次壞我好事,這次你別想逃!!”
“上次壞你好事的是他,不是我。”唯直接和蘇白劃清了界限,拽上豆豆的牽引繩就要走人,“加油啊蘇白,打贏了我去看守所給你送飯,打輸了、我就去醫院給你送飯。”
什麼人啊這是!!
大難臨頭各自飛的現代版嗎?!